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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回 襄阳王府  (第1/1页)
    思绪渐渐飘得远了,拉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穿过闹事停在了襄阳王府的门前,凤丹秋拿好东西下了马车,还放好了木凳,伸手扶着他的手臂,稳稳地踩着木凳下了马车,雪白的狐狸站在她肩上,阳光下的白狐闪烁着耀眼的光。    京都贵人养的宠物什么样的都有,只是这么纯种的白狐却是不多,能做到没有一点杂色的白狐狸,应该是漠北独有寒狐。这医师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想不到竟然这么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    即便是这位中年管家震惊如此,面上却是并未显露半分,低头安静地为她引路。襄阳王妃是江南人,远嫁京都入府为妃,襄阳王怜惜她,特意命人依着江南的建筑建成了如今的襄阳王府,京都地域偏北,水源不算稀少却也没有南方充沛,大多勋贵人家都会在府上建池塘湖泊以彰显大气。像襄阳王这样将府邸建的曲水流觞,到处都有活水的,还真算得上是京都里的头一户。    府中的空气都带着淡淡的湿意,穿过曲折的回廊,老管家带着西门柳到了一个四面环水的小院,正值荷花怒放的时节,淡粉色的荷花围着小院开的正好,院中有一方小亭,隐约能看到其中有个暗紫色衣裙的妇人,瞧着身形应是在绣花。    老管家行至于此,抬手行礼:“娘娘,柳医师到了。”    走近了才看得清,眼前这位紫衣的妇人并不是在绣花,而是在下棋,白玉的棋盘上黑白两种棋子正焦灼的纠缠,僵持不下。    妇人并未瞧她一眼,专注地盯着棋盘。    许久才落下一子,黑子隐隐占了上风。    妇人又拿起了白子,陷入了思考。    老管家不好打扰,识趣地退下了,西门柳和凤丹秋是来看诊的,无论这人是有意刁难还是真的醉心于棋盘,西门柳都只能等。    冉离蹲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女人落子棋盘又将战况扳平,这样下去七七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等上多久。    西门柳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她有心让自己等,那自己便等着。    可是她肩上的小狐狸却不是这样想的,京都这边的人都养的像温室的娇花,看上去不经风雨娇艳欲滴,可心里的弯弯绕绕却是多得很,恶毒的心思相较砒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能让七七刚来京都就被人下了面子。    小狐狸直接跳下了她的肩膀,轻巧地落到棋盘上,打乱的棋局,也让正要落子的妇人微微一怔,不愧是京都养出来的王妃,即使这样的惊吓也并未让她露出一丝失礼的表情。    她索性扔掉了手里的棋子,白子落回漆盒,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就是章子珺找来的医师?”    “正是。”西门柳颔首。    妇人伸出了手臂,西门柳上前把脉,“夫人脉象平稳并无不妥。”    西门柳收回了手。    特意将帖子下到了丞相府,应该能不会是简单的平安脉。    “本宫要你一碗一劳永逸的避子汤。”    西门柳心头一跳,一劳永逸的避子汤!?    看来这襄阳王夫妇也不完全如传闻所说夫妻情深恩爱非常。    “王妃想要,我定会竭尽全力。”    普通的药材很难做到她的要求,眼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蛊。不过一般人可不会希望自己体内有只蛊虫和自己一起活着,可瞧这位夫人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用什么方法。    西门柳思索一番,从凤丹秋带着的匣子里取出了一个青蓝色的瓶子和一包粉末,凤丹秋看着她拿的东西,微微瞪大了眼睛。西门柳把粉末倒进瓶子里,以冉离的耳力,听出了瓶子里轻微到听不见的撞击声。    慢慢的,这声音就停了。    西门柳将瓶子递给这位襄阳王妃。    她丝毫没有犹豫,就着茶水吞下了白色的药丸。    她的动作太干脆了,西门柳就知道她还有事,果不其然这位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水,就能看着她开了口:“医师好神通,不如留在这京都吧,怎么样。”    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大概已经想到她会答应。    “我乃一介游医,不止扥王妃留意。”    她似乎已经料到了西门柳的答复,“留在京都,医师的名气会比在杨都的时候更大,流芳百世的名医圣手,也会有医师的名字,若你想,宫中的御医也会有医师的一席之地,我相信以医师的能力,总会有所建树。”    西门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明白了她十拿九稳的底气来源,人活一世,为名为财。    “多谢王妃,我志不在此。”    “医师想救死扶伤不若留在皇城,救下龙椅上的人,也是救下了这黎民百姓。”    西门柳向她摇摇头:“王妃,莫要劝了。”    凤丹秋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小狐狸也已经回到了西门柳的肩上,又绕着西门柳的脖子眯着眼睛,好像一条狐狸围巾,也像一只随时等待猎物上门准备反扑的狩猎者。    西门柳带着他们离开了襄阳王的府邸。    可惜她志不在此,不然这王妃开出的条件倒是诱人,只可惜这王妃倒也是天真。    她若想留在京都,何苦放弃章相这座大佛来她小小的襄阳王府,这襄阳王妃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绕荷小院的二楼,一直停着一个身影,目送着他们离开,亭中的妇人离开亭子,走到了他身边,直直地跪了下去:“荷湘有负主人所托,请主人责罚。”    懒懒散散的男人还看着西门柳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自己下去领罚。”    女人退出去以后,男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啧啧,这小丫头倒也是争气。”    半响又摸了摸下巴。    “实在是太像了。”    西门柳坐着回去的马车,脑海里又想起来时路上的思绪。    她爹西门昊最初本无意朝堂,接手安平军也是临危受命,朝堂上几乎可以说是半个人脉也无,唯一相熟的,却是那个被章相软禁在京都的襄阳王。西门昊少时身体不好,多半时间待在自己的院子中静养,襄阳王却是个闹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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