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轮回之环。 (第3/6页)

？

    我小时候究竟失去了什麽？

    轮回如陌生。

    我真的不认识白嘘吗？

    彷佛洞悉深渊般的恐惧垄罩背脊，令我不敢再细想下去。

    「轮回，那轮是……」头好痛，撕心裂肺的疼，我狰狞的皱起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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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是一个圆。」

    「是一个起点与终点的相遇。」我喃喃自语。

    「那回又是……」啊啊，头痛再度袭来。

    「嗯……是返回吧。」

    「是逆、是反抗，是坚持。」

    周天气势徒生，云游者的瓶颈，彻底的冲破。

    ──云游者初期。

    我吃惊的凝望以烟学姊，语带颤抖道；

    「学姊你到底……你到底在说什麽啊？」

    以烟学姊食指抵起侧颊，似困惑似不解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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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麽了麽？我不过将字典内的意思翻出来啊。」

    字典？

    「倒是你刚刚说什麽起点跟终点，还有反抗坚持，又是什麽意思呢？」

    「没、没事。我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麽欸……啊哈啊。」

    以烟学姊板起姣好的面容，蹙眉狐疑地端详。

    ……是不是太迁强了。

    「果然现在的你还是太累了，连说话都不清不楚，还是躺着休息吧。」

    「噗、呵呵……呵哈哈，呼呼哈哈。」

    「怎、怎麽突然笑了？我、我说了什麽奇怪的话吗？该不会！玥婷的事造成的冲击过於剧烈……所以墨真学弟坏掉了。」

    窃窃自语的以烟学姊，似得出结论般，以慈Ai关怀弱势的眼神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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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以烟学姊。」

    呼出一口浊气，我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顺带一提，能够让我留在这个社团的原动力，是以烟学姊哦，掰掰。」

    「……嗯嗯，掰掰。」学姊崭露安心的笑靥。

    那一天，我遭世界放逐。

    那一天，我获得改变世界的力量。

    那一天，我抵达轮回界，成为轮回者。

    「林墨真，臭蝼蚁。你到底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旁徨无助的我奔跑，绵延山脊，蓊郁森林。目光所见一片狼藉，翻倒的列车、血r0U、惊恐神情、哭泣、尖叫……

    我到底在哪里？

    环抱头缩成一团，我没意识周遭光芒大现，接着我来到Si前的时间。

    暴风骤雨，列车窗爬满雨点，海岸浪cHa0翻涌，树木几yu撑不住罡风的洗礼，微微倾斜。

    列车驶入山脉，窗外世界由缤纷转为漆黑。

    仅仅数秒便会通过的隧道，出了意外。山崩坍陷，列车与乘客再也不见天日。

    天气恶劣外加地势险峻，救难小组的救援行动陷入泥沼。

    数星期的掩埋，结果令人哀痛，无人生还，尽数罹难。

    凄风苦雨的回朔时光，从窥言突破为择言，我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改变世界，使自己复活。

    使一家人错过这班车，错过Si神的索命。

    林墨真与我在火车站互道约定，回去的路上……

    「又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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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过山崩，视线不佳的路上，过劳的卡车司机恍神闯了红灯。

    一次次的改变，一次次的Si亡。

    逃不过、避不了。

    「呜呜唔……嘤嘤唔唔、为什麽？」

    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Si亡……

    再度望向自己的屍T，内心早已麻痹不仁。

    虚脱的无力感垄罩全身，凝聚的意志和记忆有了溃散的徵兆。

    人亡、道消。

    「已经可以了吧……我好累喔，好想休息喔。」

    倾刻消散之际，那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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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真。」

    心湖一颤，激起涟漪。

    不知何时乾枯淡然的眼眸，潸然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汇成两行清泪。

    手指下意识的伸向林墨真，虚空中一点，无声的嘴角开阖：

    「心神，现。」

    全力奔跑，社办大楼与教学栋有段距离。

    h昏，天空乌云垄罩，烟雨朦胧。

    爬上五层的楼梯，踏入禁止驻足的顶楼，光线一霎直S双目。

    「白嘘……你果然，在这里。」

    我平复缺氧的心肺，一步步缓慢但确实的凑近白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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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林墨真。你总算突破云游者了吗？」

    「啊啊、托以烟学姊的福。」

    我没有放过，白嘘听闻以烟二字时，闪烁不定的明眸。

    「这样你已经可以启程改变这个世界了。呼哈……我总算可以休假罗。」

    倚着栏杆，白嘘仰望天际，阖上眼。

    「你为什麽要帮我？」我停下脚步，道出心里话。

    「因为我是云游者，肩负指导你们蝼蚁的责任，顺带监视蝼蚁勿乱改这个世界。」白嘘周身顿时缭绕或黑或白的轮回之力，似双鲤、似YyAn，游走四周。

    「那你为什麽选择留在轮回界，云游者的你应改可以许给自己一个好的人生？」

    「那有什麽必要，轮回界既不会忍受饥饿，也没有r0U身的负担，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对我来说是天堂喔。」

    「那你的家人呢？你当初怎麽进入轮回界的？难道没有重要的人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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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麽时候需要你这只蝼蚁担心了，b起别人多注意自己吧。」

    白嘘食指连点三下，虚空中渐渐浮现三条因果线。

    「摇头难以置信。你竟然同时跟白玥婷、乔彤彤、兰以烟牵扯……真是奢侈的蝼蚁。」白嘘周遭的空间渐渐扭曲，化作滔天浪cHa0。

    「久违的换上皮囊T验蝼蚁的生活，真是不方便。林墨真……」

    寂寞似水，哀戚如秋。展露一抹苦涩的微笑。

    「……後会……无期。」

    连一丝气息也不留踪迹，白嘘跳脱了此界轮回。

    太yAn完全西沉，夜sE垄罩天幕。

    雨，下了起来。

    淋着雨，Sh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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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双眼，一点眉心。

    探索探索再探索，心神的最深处，那虚无飘渺的一扇门。

    突破云游者的我，勉为其难能够窥见其朦胧脉络。

    「心神，现。」

    磅礡凌厉的轮回力掩没，回过神，睁开眼，伫立一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

    轮回。

    何谓轮回──

    男子没有开口，好似从天地间奏起，饱含睥睨天下的气势，如轰雷般乍响脑海。

    那轮，是圆，象徵起始与终点的重叠，画下圆满。

    那回，是返转，是不屈的倔强，是拚Si的觉悟，是忤逆苍天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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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够画下自己的轮回呢？我。」

    男子朝前伸出食指，虚空中泛起阵阵涟漪。

    我沉默不语，同样伸起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