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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流水了。 (第1/1页)
恰逢大课间,大半学生都在教室外活动,靠近后门的这片区域,座位上更是一个人没有。 宋眠没有特意压低音量,几个结伴打水回来的女生沿着走道经过,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听到他这句话,突然掐掉了音响,纷纷好奇地伸着脖子往这边瞧。 陆宵和宋眠一个转校,一个留级,本身就够引人注目,更何况这么一坐一立、剑拔弩张地堵在后门。 休学一年,又隔了一个年级,宋眠种种恶劣行径似乎被时间和空间冲淡了。来班上三天,其中两天都在考试,其他人和他不熟,只是隐约听过一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在宋眠那副漂亮皮囊的迷惑下,对他不亲近,也不排斥,保持着一种“疏远礼貌”而不是“畏之如虎”的态度。 那么漂亮的脸,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满含恶意的话。 不得不说,冲击力巨大。 宋眠挑眉往前看了一眼。 徐正齐这个怂包正趴在课桌上装睡,另外几个人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那几个女同学互相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像树上的麻雀一样喳喳叫。 宋眠有些不悦,但考虑到都是小一岁的meimei们,淡淡收回目光。 懒得计较。 他懒散地垂下手,准备摇动轮椅回自己座位,两只硕大的轮子却像是被按了刹车,纹丝不动,紧紧卡在地上。 宋眠低头,眼皮一跳。 身侧,转校生那只修长、满是伤痕的手、正搭在轮椅滚轮上。 “让开。” 宋眠冷声道。 陆宵没动。 宋眠把后背靠回了座椅上,从鼻腔里发出轻嗤。 好啊。 他懂了。 这是要为徐正齐出头? 或者单纯找晦气来了。 宋眠脸上笑意一点不剩,抿住嘴角,抬起小腿,毫不犹豫地往陆宵膝窝上踹,对方动也没动,裤腿上被踢出一个浅灰的鞋印。 鞋子太新了,他坐在轮椅上又没怎么走路,鞋底都是干净的。 宋眠心中可惜,对方在这时突兀开口道:“你校服呢?” “……” ??? 宋眠愣住,停了几秒才回过神:“管你屁事。” 话音落下,他才注意到对方胸口佩戴着值日生徽章。 检查仪容仪表,的确是值日生的工作。明德各项规定很严,宋眠不愿意在这种小地方生事,早上来的时候穿了校服外套,去宋慧办公室前担心有烟味,丢在了厕所外面。 一句话就能解释。 可宋眠作威作福这么些年,根本受不了被一个学生管到头上。 他嫌恶地皱眉,手上用力,较劲儿一样压着推圈往前,直到指尖都泛起白色,发出咔咔响声,和陆宵无声对抗。 “我提醒过你了。” 陆宵皱了皱眉,面上隐约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松开手,推圈失去平衡,在宋眠的带动下高速旋转,轮椅由静到动,猛地向前冲出。 看着急速靠近的墙壁,骨头断裂那一瞬间的疼痛重现在宋眠脑海中,他睁大了眼,大脑空白,浑身僵住—— 后领突然被人一把拽住。衣服领口接缝处几乎被扯得脱线,在宋眠距离墙壁还有几毫米时,轮椅吱嘎一声响,骤然停下。 “小心点。” 陆宵淡淡道,松开宋眠衣领。被拉得变形的布料“啪”一声回弹,打在宋眠后颈上。 直接将那一小块皮肤弹红了。 宋眠吃疼抬眼,望向陆宵,对方却不再继续纠缠,面色如常地回到了座位上。好像说完这句,责任就尽到了。 宋眠重重喘息,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骂出声:“神经病啊!” 陆宵毫无反应,好像宋眠骂的不是他。 这样子落在宋眠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信号,他撑着扶手准备站起来,打算给陆宵点苦头尝尝,背后突然传来一串极其刻意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门口,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一起站着,一个深皱着眉头,一个挂着僵硬的笑。 教导主任为人异常古板,却很得宋慧青眼。宋眠曾经抽烟被抓,被罚写五千字检讨,被他姑姑知道了,没有心疼他,反而夸教导主任干得好。 宋眠在办公室里听了半天的叨叨,靠装腿疼才被放过。班主任看他脸色发白,以为是真难受,干脆提前放他回家。 上车以后,宋眠脑袋都还在嗡嗡地响,他把便当盒里的水果戳得稀烂,揉了揉太阳xue,把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 教导主任不该信谭,该姓唐,讲话和念紧箍咒一样。 都怪那个陆什么宵。 一定得教训他。 宋眠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迷迷糊糊到了家。 宋用汲出差,宋眠的后妈带着他弟弟出国旅游。宅子里就宋眠一个主人。 司机把他连着轮椅一起端进电梯,铁门一合上,他就从轮椅上跳下来,迫不及待拆了腿上的石膏套,活动活动手脚。 电梯直接上三楼,宋眠推门进入卧室,书包绷带从门口丢了到浴室门口。氤氲的水汽里,宋眠坐在浴缸里,半张脸埋入水中,咕嘟咕嘟吐泡泡。 手机震动了一下,宋眠探手去拿。 一条银行汇款通知。 接着宋用汲发了消息来:【你姑姑说你上学了,钱还够吗?】 都复学一周了,他才在宋慧的提醒下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不会问他腿如何了,不会问他考试如何,也不会问他和新同学相处怎么样。 永远只有这一句话。 钱够吗? 宋眠撇嘴,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水波冲刷着身体,舒服得让人直想叹气,毛孔都舒展开,让热流顺着四肢百骸蔓延,涤荡掉所有烦恼。 自从腿被绑匪打断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地泡过澡了。 灯光穿过水波,宛如聚散不定的金沙,洒在宋眠赤裸白皙身体上。他一条腿打直,一只腿曲起,雪白的脚板踩在浴缸底部,看自己膝盖底下的伤。 流血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皮rou之下,断掉的骨头也重新长好。新长出来的皮肤却并非白色,而是很浅的粉,微微凸在皮肤上。 还有针脚。 太丑了。 像条蜈蚣在爬。 宋眠的手指慢慢接近,轻轻碰了下,那触感很奇妙,有点痒,带着细微的麻。 有点像被电过,酥酥的,因为被伤害过,所以格外敏感,不算疼,但是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宋眠将两条腿并在一起,左右比较,觉得自己好像长胖了一点。特别是原本紧实的大腿腿根,有些rourou的,白皙的脚踝则细了很多,消瘦的骨骼突出,肌rou流失严重。 没办法,轮椅坐久了。 他瘸着那段时间,康复医生指导过护工帮他进行恢复性按摩,可宋眠极其讨厌被别人碰,自己又懒,敷衍几次之后就没再做过。 努力回忆着医生的教学,宋眠找到肌rou按了几下,不耐地丢开了手,视线往小腹下移,在看到两腿间半勃的yinjing时,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宋眠的手伸入水中,轻轻握住。 他闭上眼,睫毛抖动,喘息轻促,锁骨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泡在水里的大腿根越绷越绷,小腿肚轻颤片刻后,突然痉挛一下。 水波一荡,宋眠鼻腔里发出哼声,咬紧了牙。 细长的两条腿死死并着,身前的性器仍旧保持着半勃状态。水波围绕身体四周,宋眠曲身抱住膝盖,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截然不同、濡湿粘稠的液体,从双腿间那条柔软rou缝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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