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聪的回忆 (第1/1页)

    高天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父亲来到了海镇，我问他雌夫怎么不跟着一起，父亲当时很难过，只说雌夫身体不好要在之前的家里养身体，过段时日就可以相见。

    后来父亲成了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开办了一个小学堂，说是小学堂其实就只是在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罢了。

    高天聪从小就明白他与其他的孩子不同，他的双腿会不受控制的变成鱼尾的样子，每当这时候父亲总是会把他关在房子里，连窗户都要用木板钉死。

    而且自己总是会比其他人长得慢，过好几年也还是四五岁的样子，到了上学堂的年纪父亲似乎是不能将自己锁住了，那些门窗自己随便的一推就能打开，连石头堆成的墙壁都可以踹倒。

    这个时候父亲就会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用锁链套住自己的手和脚，再给自己穿上宽大厚重的女子裙摆，遮住了那些束缚，才允许自己出门。

    同龄人都以为自己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脑袋有问题的女孩子，在酷暑蚊虫泛滥的日子还穿着长裙摆，而且一天到晚都喜欢泡在海水里，说话经常是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可惜了长得好看但是是个傻的。

    变故就发现在那一次，邻家的小男孩是个调皮捣蛋的，每次都看高天聪不顺眼，只是碍于教书先生的面子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只是带头孤立。

    这天的先生去城里替学堂的学生买纸和砚条不在家，小男孩见高天聪一个人在海中泡着，直接过去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在水中长达十几分钟，当时的高天聪还以为他在和自己玩耍，礼尚往来的把他也摁在水里。

    没过多久小男孩扑腾着的手脚浮在水中，高天聪一松手他就沉下去了，而他拍了拍优哉游哉的上岸了，还摸了一些漂亮的贝壳回家。

    当天夜里，似乎亮起了很多的火把，人们在外面叫喊着，就连父亲也跟着去了。

    接这几天邻家经常传来女主人悲戚的哀嚎，以及男人的咒骂声，还有许多道士来他们家里又唱又跳搞得高天聪也整晚整晚得睡不着觉，心里有点懊悔不应该和小男孩玩，吵得很睡不着。

    在那次过后高天聪也就很少与那些小屁孩待在一起，他们都很幼稚。

    可是在某一天晚上他闻到了一股清新的甜香，勾得他肚子咕嘟咕嘟的响，嘴里忍不住的分泌唾液，反正也睡不着他干脆顺着气味去找，究竟是什么东西？

    寻着来到了海岸边上，有很多嶙峋的石头被海水冲击，但这已经过了潮水到来的时间，水面相对平静。气味越来浓重，看来马上就要找到源头了，高天聪磨了磨刚长出不久的尖牙，想着这么香一定很好吃。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卡在了石缝的间隙处，他昏迷着，呼吸很浅薄若有若无，高天聪很失望，竟然是个人那他就不可以吃了，不然父亲又会把自己锁在小黑屋里，用木棍敲打自己。

    将男孩从海中救出来拖在岸边，高天聪好奇的摸了一把男孩的脸，男孩的皮肤很光滑好看是小麦的颜色，这让高天聪爱不释手，况且他还没有其他人身上肮脏的臭味。

    没多加思考他把男孩扛回了家，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给他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粉色的长摆裙，里面还给他穿的是深红色的肚兜。

    他就像是小女孩摆弄自己的娃娃一样，给他穿上漂亮的衣服，将他放在身边拥着他入眠。

    第二天父亲就发现了他的娃娃，把娃娃领到了最近的医馆治病，花了很多的钱，还把高天聪给打了一顿。

    父亲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是一问三不知，虎头虎脑的样子让高天聪来气。

    不过这人很勤快，父亲不在家时会帮着做家务，自己被那些小孩推搡欺负也是他来阻止。这个时候那些小孩就会乱说话：“高家的来护着自己媳妇儿了。”

    又过了几个月，父亲寻遍了周边的乡镇都没有丢孩子的，又不能一直你你你的叫他，而且男孩老实能干对自己有很毕恭毕敬的，他便动了心思将男孩收了当儿子，取名为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