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最後的枪响02 (第2/3页)

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

    ——大概是一起去拿急救箱了吧。

    奥兹在心里这般猜想，将目光转向了凯瑟琳。

    而凯瑟琳似乎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忍着伤口的疼痛，拉动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因为艾碧每年有很长的时间都在工作，我们平常并不住在这个庄园里。

    「我们不在的时候，艾碧偶尔会出借这座庄园给朋友或是认识的厂商，让他们来这里度假；尤其是滑雪季节，两三个家庭同时住在这里也是有可能的。为了让他们放心，我们才在三楼的两间主卧和相通的别间装上了门栓和门链。若非如此，原本只有二楼客房和公共空间才有加装门锁，三楼所有起居室最早都是没有门锁的。」

    ——原来还有这般原因。

    就一般住家的状况，虽然在卧房装个喇叭锁什麽并不奇怪，但门栓、门链什麽的可就有些过头了。只是这里终究不是奥利维拉姊妹的「住家」——对几乎年年都有新戏上档的艾碧嘉儿来说，定居在D城的可能X确实不高；将这里用来当作交际的工具，也算一种「资产活化」吧！要不是这样，包含管家、常驻警备队等日常开销，可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巴科斯先生，那??艾碧不会有事吧？」

    在旁默默听着众人谈话的蕾贝嘉有些担忧地问道，奥兹正要回答，却瞥见她为了帮凯瑟琳伤口止血而一直施力紧压的双手，此时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他将手探进怀里，想拿出手帕却m0了个空，才想起自己之前在厨房就已经把手帕拿给茱莉亚擦手了。

    「来，」奥兹苦笑一下，随手拿起一条主桌上的餐巾，拉高衣袖，在蕾贝嘉旁边蹲了下来，「我先跟你换手。艾碧那边不会有事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多亏了茱莉亚，犯人应该就是现在这宴会厅里的某一个人，只要我们看着这些人，艾碧就不会有危险。」

    「结果，凶手还是我们自己的人吗？」

    终於cH0U出手的蕾贝嘉接过餐巾，按着桌面站起身来，然後心不在焉地擦起了手，看向厅内众人的眼神有些黯淡。「不过伊凡和凯文——呃，」或许是担心奥兹不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她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摄影团队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没有在这里呢。」

    「可能是因为二楼会议室有做隔音吧。」

    方才在对众人讲话的时候，奥兹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此时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样也好，他们不在这里，就等於直接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昆汀凑了上来，「那麽，我们到底要怎麽找出那个枪手？」

    「别急别急，我们还是得先帮凯瑟琳处理伤口才行。」看着有些浮躁的昆汀，奥兹先安抚两句，才开始向他们两人解释：「找出犯人的方法也没什麽特别的，就是标准的刑事侦蒐程序：排除、锁定、调查。

    「等茱莉亚回来之後，就照之前那样分成两组，昆汀和我、蕾贝嘉和茱莉亚，分头询问双方团队的工作人员。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b对一下每个人的证词，确认哪些人是从西侧和南侧两扇门进来的，先将他们排除掉；然後再锁定剩下的那几个人，调查他们从晚宴结束到刚才这段时间内的不在场证明——」

    「为什麽不直接对所有人搜身？」

    昆汀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从昆汀的表情，奥兹知道他心里对布莱恩被搜身一事还有些芥蒂，於是耐心地说明了起来：

    「这和我们之前在地下室的状况不同；地下室是案发现场，对身处现场、未曾离开的人进行搜身，等於是保全现场这个概念的延伸。但刚才这段时间，犯人已经离开现场转移到了这里，中间还很有可能躲在餐具室或食品储藏间里头；在这个过程中，他很有可能已经将凶器和其他相关物证藏在了什麽地方，所以搜身能带来的实际作用并不大。」

    「但是，」昆汀脸sE稍缓，但嘴上依然不肯退让，「光是调查不在场证明，就一定能抓到凶手吗？他既然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形下溜进地下室，肯定已经做好各种准备了吧？」

    面对这近乎抬杠的质疑，奥兹微微一笑，正要答腔，就看见茱莉亚打开北侧走道的门，让捧着医药箱的盖曼小姐先一步走进宴会厅中。於是他念头一转，抬头看向了茱莉亚。

    「嘿，茱莉亚，随堂小考——」奥兹问道，同时松开按住伤口的双手，挪动身躯给盖曼小姐让出空间，「——在枪击案的现场监定中，有哪种和凶器有关的物证会留在凶手的身上？」

    ——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茱莉亚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与凶器有关??啊，我知道了，是S击残留物gunshotresidue！」

    「答对了。」奥兹向茱莉亚投去一个赞许的微笑，拿起另一条餐巾准备擦手，并将视线重新对上了昆汀的双眼，「S击残留物中的一部分，就是俗称的烟硝反应。枪枝在击发的时候，会从枪口喷出火药微粒，而这些微粒会附着在枪手的衣袖和手部。

    「从食品储藏间、餐具室到宴会厅，这些房间里都没有水龙头可以给犯人洗手；就算他用什麽东西把手擦乾净了，卡在衣服纤维里的残迹也是擦不掉的。所以说，只要针对我们锁定的几个嫌疑人进行烟硝反应的检测，就可以知道谁是凶手了。」

    「呃，既然这样就能确定凶手，那直接测烟硝反应就好啦！我们为什麽还要调查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呢？」眼看他们讲得热闹，大卫也忍不住cHa嘴问了一句。打从第一起枪击，他就几乎一直都跟在奥兹的身边，对这些侦查的细节也开始有了些好奇。

    「这个嘛??」

    眼见大卫瞪着眼睛等待答案，而奥兹却低头专心擦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故作玄虚的模样，茱莉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虽然不晓得他们之前计画了什麽，但不能直接检测烟硝反应的理由，不就明摆在那吗？顺着这个方向，不用猜也知道奥兹打的算盘是什麽。

    「因为要拖时间啦！」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S击残留物又不是用眼睛看就看得出来的，得等CSI把装有试剂的检测箱带来，我们才有办法进行测试。」

    「没错。」奥兹用清理乾净的右手打了个响指，「距离CSI到达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别说这麽大一群人，就算我们只锁定其中的五六个吧，要是不找个正当的理由，y是把他们留在这里那麽久，只怕也会出乱子。

    「况且，虽然我们还不确定凶手是否察觉到了S击残留物这件事，但不论他知不知道，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导到不在场证明上，总是能松懈一下他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