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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一次  (第1/1页)
    天气正好,阳光细细洒在蛰虫与费兰德身上,瑞颂则脚一刹躲进店铺的阴影后面。    “先生,为您那美好的伴侣买束花吧!”卖花女凑了上来,花篮里头的鲜花争奇斗艳。    蛰虫摆下手,从口袋里掏烟,递给面前的人一根,另一根塞进自己嘴里。    “哈,我们可不是,他是别人老婆。”费兰德接过烟,凑在蛰虫那里借火点燃,顺便还打趣蛰虫一声。“这郁金香开的真好,你不是喜欢吗?”    “不用。”    卖花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走开。    “提这档子事做什么,闲的。”蛰虫鼻子出烟,抬一下眉。    “怎么,这新婚燕尔的,闹矛盾了?”    “孩子都有了,哪来的新婚燕尔。”蛰虫没好气,他们拐进一家咖啡馆,蛰虫要了杯苦咖啡,另一位则唤了杯拿铁。    瑞颂拿了份报纸,随他们进去,一声不响坐在蛰虫后面。    “那不还是因为你一声不吭婚都结了,那当兵的我见都没见过!他叫什么来着?呃,可颂?”费兰德喝了一口拿铁,“怎么会有人用面包做名字。”    “是瑞颂。”蛰虫耸一下肩,“不过随你的便。”    “还有,婚礼不是我没请,你自己在干嘛心里没数?”蛰虫往咖啡里头加着方糖,用勺子细细搅着,“是谁带着小队跑到萨嘉伦远征去了?”    “拜托,谁结婚不是先认识,再接触,然后幽会约个三四五六七八次,接着在翻越护栏时被对方父亲发现,再放狗追个几条街,还扬言要打断腿,然后在小O,嗯,你的话应该是小A整日在阁楼以泪洗面,而你成功的与他见面,最后抱得美人归……哪像你这样张嘴就是我结婚了,快点死过来。”    “少看点有的没的。”蛰虫默默听他说完,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这些总比那些刑具有意思吧?一天天尽看些人体结构,刑法大全,生怕折磨不死人。”费兰德仰起头对着他说。    等蛰虫一回来,费兰德就开始吐槽:“所以,你怎么回事,在切诺尔斯顿呆了一阵子,突然找了个面包结婚?”    “是瑞颂。”蛰虫再一次纠正,他眼神飘忽了一下,“他是个好人,况且,我和他结合也是他的意思。”    “又是他,蛰虫,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想法,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费兰德抹了把脸,突然注意到蛰虫在对他使眼色。“那,你家那位呢?他怎么想?”    “是这样的。”蛰虫漫不经心的搅动咖啡,他用重重的语气说,“至于我的那位先生……”    停顿了很久,瑞颂倾听着,心脏在腹腔发狂的跳动,近乎不受控制。    “我和他打的交道少得可怜,不过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叮——蛰虫轻敲一下杯壁,咖啡弹落表面,泛起一层涟漪。    “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费兰德看了眼手表,“不说这个,去兵团看看?兄弟们可都是好久没见了。“    “好。”蛰虫看了眼咖啡,“喝完就去。”    两人走到咖啡馆门口,瑞颂紧随其后蹿了出去,故作坦然的走在路上。花童从身边经过,他立马买了一束郁金香,刚要走,他又叫住花童,又添上几只向日葵。    接下来的一整天,瑞颂都在家里充满期待的等蛰虫回来。    是的,他们一新婚,瑞颂就发配边疆耗了大半年,蛰虫对自己冷淡也是正常,哪怕这种情况他还愿意冒着鬼门关的风险生下他们的结晶。自己在蛰虫最需要自己时不在他身边,刚才还抱着不好的心思去偷听他,这显然不是一位尽职的alpha该做的。    一想到这,瑞颂觉得自己真该死啊。    他唯一能够采取的补救措施就是力所能及的cao劳家里的事,不让蛰虫更多分心,自己让他怀孕,让他的身体受到重创已经够打乱他的日常生活了。    罪恶的单子挑到自己肩上,瑞颂反倒释怀了许多,他打定主意,要做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好父亲,好伴侣,既然蛰虫说了会去喜欢自己,那自己就得好好表现。    期间,售货的人按过门铃,他开开心心的去开门,再失落的关上。    之后门口就没了动静。    直到晚霞黑了夜,星星撒满天,瑞颂的眼皮打着架。    门铃声终于再次响起,瑞颂的睡意立马削减大半,兴冲冲上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咖啡馆的那位alpha,蛰虫靠在他身上,一身酒味。    “您就是瑞颂先生?”费兰德有意与蛰虫保持距离,笑得有点尴尬,“我是费兰德,他朋友。嗯…蛰虫,他有点喝多了,兄弟们有阵子没见他……”    “我知道了。”瑞颂把人拉过来。面前的一幕显然是容易激怒一个alpha的,但哪怕如此,瑞颂的手也是轻柔的拉蛰虫入怀。“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没有了。”费兰德往后退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扶蛰虫清洗完已经是午夜,正当他把蛰虫扶上床,为他盖被子时,蛰虫突然拽住瑞颂的衣袖,强硬地把他扯进被窝里。    “好冷……带我离开,离开……我好冷啊,我好想亖啊……”蛰虫小声呢喃,说的话被瑞颂尽收耳底,他低下头,那双生茧的宽大手掌抚上蛰虫的脊背,拂过如沟沟壑壑的伤痕。    “我真的受不了这里……对不起,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蛰虫缩成一团,抱着瑞颂的手越来越紧。“抱紧我…再紧一些……”    轻嗅着爱人发丝的清香,与那股欲盖弥彰的酒味,还有那慢慢发酵的空气,混杂汽油与烟草,易燃易爆。    窗户被早晨的风砸开时,蛰虫被惊醒了,狂风朝脸上袭来,蛰虫打了一个寒颤,从被窝里面攥着床单弓起身。    酒精在大脑里的遗留还在隐隐作祟,嗡嗡嗡,好似有蚊子在脑子里面振动。    “啊,早上好。”瑞颂听到声音,立马走进来关上窗户,“还要继续睡会吗?起床的话我去给你热早餐。”    “不用,我起来……早餐,也不用……”蛰虫揉了揉太阳xue,瑞颂以为他闭上眼是要缓缓神,过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走近一看,才知道蛰虫再次睡着了。    外头的风还在击打窗子,瑞颂无奈摇摇头,检查好窗子,给蛰虫盖好被褥,继续去哄孩子去了。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这天直到中午,天空才蒙蒙亮起来。    壁炉里生着火,暖和得很,蛰虫才起来,洗漱,用餐,接着就坐到摇椅上玩文字游戏去了,瑞颂把孩子放到地毯上,用小玩意逗着孩子玩。    沙沙沙,咚咚咚,咕咕咕……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襁褓里的孩子嘻哈笑着。    “他不用睡觉吗?”显然是被幼童的声音吵到了,蛰虫眉头轻皱。    “?不用啊,他才睡醒哩。”瑞颂仍然是对自己的骨rou爱不释手。    “让奶妈来看他吧,我们去房间。”    等到瑞颂气喘吁吁的从床上下来,蛰虫则在床上点起一支烟。    “来一根?”蛰虫看看他。    “不了。”瑞颂直摇头,“烟还是要少抽……”    “噗,明明是烟草味的alpha,却不抽烟,还真是有趣。”蛰虫仰起头,吐出一口烟丝,接着,他的信息素不加掩饰的缠绕住瑞颂,丝绸般将他绞住。瑞颂猛地回头,眼里是蛰虫冲自己眯着眼,似笑非笑。    床单欲盖弥彰,皮肤呈现出缺少太阳照料而映出的蓝色血丝,宛如棺材里优雅吸血鬼。    “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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