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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捉J在床 (第1/1页)
“yin妇!竟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杀了你!” 转眼间,满脸愤怒的商正坤举起刀子朝他刺来。 躲闪不及,胸口赫然被刀刺中。 “膨”的一声倒地,心脏被刺中,血液大量流失,意识很快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愤怒狰狞的商正坤不停高举起刀朝他身体猛刺,看见一干妻妾脸上的奚落和落尽下石,看见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商穹,还有冷漠冷血看着一切发生,眼神露出失望的商陆… “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 商陆的声音好像石头从高空砸下来,带着不近人情的冷血,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啊———” 尖叫着,江鳞猛地一下坐起来。 心跳如雷,大汗淋漓。 过了很久,他才在熟悉的环境中缓过劲来,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 他呆坐着,浑身发冷,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个表情。 直到丫鬟柳絮走进来,点燃床头的烛火,昏黄的灯光跳动着映照着他的脸,他也没说一句话。 “江先生,您怎么了?” 柳絮是跟着他过来的丫鬟,一直叫他江先生,并未跟着其他人改口叫他“太太”或是“奶奶”。 过了半晌,他才算缓过神来,冲柳絮抬了抬手,刚打算说句“没事”,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他这才意识到,今晚似乎格外的吵。 神经猛地一跳,他猛地看向柳絮:“发生什么了?” 柳絮嘴唇蠕动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地说:“老、老爷捉住五姨太偷、偷汉子!…要…要处理掉五姨太…” 江鳞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然后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等他缓过劲来,就已经让柳絮扶着挑着灯笼离开了房间。 “走,走,走…”江鳞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好像失了神,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去看看。 他要去看看。 “不,不…”柳絮吓坏了,一个劲劝他,“不…江先生,您不能去…您不能去啊…” 江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听不进去其他话。 见柳絮不愿,他便一抬手推开了柳絮,打算就自己一个人过去。 夜很黑,江鳞没提灯,什么都看不见。拖鞋在黑夜里被踩掉,脚趾被碎石割伤流血,他却感觉不到疼似的,魔怔了似的循着记忆中那个院子跑去。 他一边跑,柳絮一边提着灯笼在后头追,却也不敢大声地喊,只能压着声音一声声的喊,眼里已经急出了眼泪。 可能是夜太黑他看不见路,在路上耽搁了,又或者是,商家太大了,大到他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等他终于跑到时,那个院子就只剩下门口挂着的一盏灯笼。另一盏已经掉在地上,被人踩烂了糊在碎石路上。院子的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灯光和一丝生气。 江鳞怔怔傻傻望着,内心说不出的茫然。 突然,耳朵又听到一声惨叫。 江鳞眼神一定,立马转身跑出院子,然后发了疯似的往重新锁定的第二个目的地跑去。 可等他到时,就只见得一地的鲜血了。 这院里的青砖染了血,又被红火的烛光映照着,跳动着好像地狱的业火一样催人性命。 jianian夫刚被抓到就认了罪。 “啪啪啪”好几枪打成了筛子留了半条命,然后扔进了狼圈。 地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来时已经没看到五姨太,却听到旁边那座黑屋子里发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叫人不寒而栗的女人的惨叫声。 原来,五姨太在哪儿。 但是才没叫几声就没有了声音。 烛火跳动,灯光恍惚。 有人拖着五姨太从那间黑屋子里出来。 他们拖行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拖一袋动物的尸块,留下背后一地的血痕。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型了,两个奶子露在外面,血淋淋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两腿间血淋淋,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块青色的地砖。 听说,她刚刚“骑了木驴”。 他们说,这是专门伺候偷汉子的荡妇的厉害手段。 一根长长的粗木棍插进yindao。使外力用力翻动母驴,直到那根木棒把yindao捣烂,把肠肠肚肚也捣烂才停下来。 一阵风刮过。 是很冷很冷的一阵风。 吹得江鳞浑身发冷。 他看到,女人嘴唇很吃力的蠕动。 他听到女人说: “没、…没…有…我没有…” 女人说,她没有,她没有偷汉子。 江鳞浑身颤栗起来,他睁大着眼睛,用眼神四处求证。 他们,他们也听到了吧? 她说,她说她没有偷汉子。 可是… 没人听到她的话吗? 还是说,没人相信? 没人相信她的话。 “膨!” 粗大的木棍高高扬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女人瘪平的小腹。 噗!噗!噗! 皮rou爆开,血rou飞溅。 血rou模糊的zigong和肠子滑出体外,挤在两条血淋淋的大腿根。 女人睁大了眼睛。 死了。 那个“没”字,永远地卡在了她的唇边。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重重地倒地,脑子里发出轰鸣的声音。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慢慢变弱,然后消失了。 江鳞睁大着眼,他真的看到了愤怒狰狞的商正坤,看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氏,看到了落井下石的二姨太,四姨太、六姨太还有七姨太,看到了惊惧悲哀的三姨太,还看到了冷眼旁观的商穹和姗姗来迟的商陆… 好,好冷啊。 眼前逐渐黑了。 江鳞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他床边的商正坤,“醒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鳞坐起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爷!…” 商正坤翻过手握住他的手。 江鳞刚要说点什么,就遇到佣人来报消息,谁知商正坤听完脸色大变。 管家贵叔见此情况连忙走上前来,一脚踹翻佣人:“大胆刁奴!放你娘的狗屁,你那里来得的五姨太!” 佣人知道自己讲错了话,翻起身来跪在脚边,连声认错:“错了我错了老爷我错了…” 贵叔厉声斥道:“还不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腌臜了老爷和奶奶的眼!” 佣人落荒而逃。 贵叔赔笑认错:“阿贵管教不善,竟让这等刁奴在老爷您面前胡说八道,还请老爷责罚。” 商正坤挥挥手,显得很大度:“不管不管。不管这些。” 贵叔略一思忖,说:“那老爷,她…” “你看着办,喂狗也行填化粪池也罢,”商正坤摆摆手,“别再跟我提起这条母狗,太搅兴得很…” “是。”贵叔领了主意问完好就退下了。 商正坤这又看向江鳞,温声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江鳞愣住,一句话都再说不出。 握了握江鳞的手,商正坤问他:“手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感冒了?” 江鳞很慢地摇了摇头,说:“不,没…事。” 冷。 好冷。 他从没有这样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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