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受的强制爱?_分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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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 (第1/1页)

    白辞言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小公寓外,他完好的衣服下是伤痕累累,电伤和殴打出来的伤口让他疼痛难忍,可是都比不上心口的疼。

    他胸前有监听器,别墅外有人看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要离开他的江封。

    白辞言低低喘了口气,眼眶逐渐发红,忍着疼一步步上前,哆嗦着手从胸口那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公寓门。

    公寓是黑洞洞的,里面没有丝毫动静,白辞言缓缓关上门,这里彻底陷入了夜色的黑沉中。

    他沉默良久,才沙哑道:“我回来了。”

    不远处,似乎有点细微的动静。

    江封坐在黝黑的客厅,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此时脸色苍白,神情平静到可怕。

    “白辞言,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从之前几天突然发过来的短信开始,江封就尊重他的要求,一个人在这里等了七天。

    他不能让白辞言感到压抑,他想要白辞言的一辈子,所以愿意给予信任,在这里傻傻的等了七天。

    白辞言心想,他真丢人。

    眼泪在眼底含着,不敢掉出来,身上疼的很难受,心里想着日夜不见的江封也很难受,他委屈的想让江封抱抱他。

    “江封……”白辞言情不自禁唤了他一声,又在下一秒忍住自己话里控制不住的哽咽,“……分手吧。”

    空间骤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很久之后,一道嘶哑的男音响起:“你再说一遍。”

    白辞言倒抽着冷气,想控制住心尖上剧烈的疼,咬着牙坚持道:“我说,分手!”

    “砰——”

    玻璃的破碎声爆裂响起,残破的玻璃片划破了白辞言的脚踝,鲜血嘀嗒滑下。

    江封暴怒之下打碎了玻璃杯,似乎没想到会伤到白辞言,连愤怒都顾不得,下意识要起身去看他。

    “你有没有事……”

    白辞言一连往后退了几步,忍不住哭着吼道:“你别过来!!”

    江封被他吼得一愣。

    白辞言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人吼过,他以前一直接受的是温软的话,没想到会被言言这么对待。

    “言言。”江封喉头滚动几下,艰涩道,“你过来,让我给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白辞言抽了抽鼻子,更想哭了:“江封……”

    我好想你啊。

    隐形耳机里传来白升冷冰冰的声音:“现在,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白辞言身形一僵。

    他泪下落得更多,咬着唇看着江封一步步小心向他走来的模样。

    江封小心的朝他走来,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谨小慎微过,直到站到白辞言面前,这才心里一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低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宝贝,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让你这么生气。”

    白辞言在他怀里安静了几秒,随后哑声道:“别抱我,你真恶心。”

    江封呼吸骤停,抱着他的手突然僵硬在原地。

    白辞言低垂着头,从他怀里退出去,靠在门边继续道:“真的,你恶心死了。”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他声音空洞,在死寂的夜色里清晰可闻。

    “你就是一个婊子,唯一的作用,就是愿意主动给我上。”

    “江封,你怎么这么缺爱,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跟傻子一样献身,你就是一个招招手就能送上来的玩具,一个活该被人玩的浪货,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身体不错,弄起来狠爽。”

    白辞言声音低哑,手指死死扣进门把上。

    “你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随便玩弄都能……”

    一只劲瘦的手从黑色里伸出,恶狠狠掐住白辞言的脖子,伴随如同恶鬼的狰狞低语:“白辞言,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

    少年狼狈的卡在门上,脸色憋的涨红,用自己细长的手指去挣脱江封的手,想要摆脱这种折磨。

    江封怒到极致,青筋在额上暴起,神经质的低笑出声:“玩具,浪货,母狗……白辞言,你真他妈好样的!”

    他手腕用力,把白辞言甩到地上,伸出手要把他掐死在这里。

    身下的少年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死死看着身上要掐死他的江封,手指颤动着,最后放弃似的拿开了挣扎的手。

    这是不再反抗,任由自己被掐死的意思。

    江封狠狠看着他,居然也情不自禁的放轻手上的动作,喘着粗气的时轻时重,不知道要不要把白辞言杀害在自己的怀里。

    对峙了很长时间,江封隐忍闭上了眼睛,缓缓松开自己的手。

    白辞言狼狈的咳嗽出声,蜷缩在地上。

    江封从他身上起来,有些站不稳,扶着门把手,良久才嘶声道:“如你所愿,我们分手。”

    白辞言怔愣在原地,木然的看向江封。

    江封从来没这么冷静过,他的脑子什么都没有,空白一大片,连自己说什么都不清楚。

    “白辞言,我会牢牢记得今天。”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门被打开又甩上,白辞言沉默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周边的冰冷漆黑。

    这里好冷啊,根本没有之前和江封住在这里的温暖舒适。

    白辞言抱紧自己,精神恍惚道:“江封,我冷。”

    没有丝毫回应的房间,再也见不到的人。

    白辞言喉咙出现铁锈味,胸腔沉闷剧痛,他咳嗽了一声,把自己蜷缩在地上抱的更紧,喃喃道:“江封……我疼……”

    少年疼的眼前发黑,身体好疼,心口好疼,哪里都疼。

    “噗——”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洒溅在地上,喷出血色花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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