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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你这么乖,又才这么小。” 姜谌的心也酸胀起来,只能说:“没关系的阿姨,你明白我是无心插足就好了。” 廖女士拿出手帕,擦掉眼角的眼泪:“可是你不应该受这样的罪,如果我有小孩,一定不会送他去做这种事。” 姜谌低下头,苦涩得一时说不出话,五味杂陈,绞起手指来。 “我并没有很难过。”过了一会,他简单地说。 那之后女人不再哭,拿出支票簿签了一张,随名片一起给了他,说,以后有事尽管联系我,我和你见面只是你我的事,我不会和他说,也请你保密。此后离家的每一年,都收到廖女士寄来的生日礼物,可惜他不愿回去,虽然有通话,但一次都没有再见过她。 那天的最后,姜谌对明彦说:“廖女士来找我时,我对初很复杂,按理说,性教育空白的小孩很容易因肌肤相贴爱上第一个zuoai的人,我从一开始却清醒地知道其中毫无浪漫成分,可惜到后来还是分不清爱或倚赖,他几乎把我变成了一座孤岛,因为当时我只和他亲密,不可避免地会记住细节来麻痹自己。 可是廖女士找到我,可能她不知道,某种程度上,她救了我一次,让我知道是时候,该从不健康的关系中抽身了。” 姜谌还说今年和廖女士通过话,廖女士说他继父被人骗去新加坡赌钱,几乎快把家底输光,而姜女士又把小弟弟送进学费高昂的国际学校,随后便感到入不敷出,似乎转过头来想起他的好,到处在找他。你联想到姜谌说要去冲绳,仔细思量,似乎并不是心血来潮,姜谌或许真的如壁虎断尾般自断后路,对和家人断绝关系这件事异常决绝。 他用了十数年才学会单方面的付出得不到爱,虽然很难再受伤害,但也更加敏感多疑,不然也不会和你相处得如履薄冰。讲完这些,他甚至还担心你嫌弃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你,天晓得你当时有多心疼,一面拥住他,一面差点掉下眼泪来。 坦白往事让你们的心近了许多,可是,你抱着他,却感到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慢慢扩大,让你犹感不满足,你隐约猜到与身体有关,但来不及细想,因为在你出神了很久之后,姜谌醒了。 “明彦。”他用刚睡醒的嗓音甜丝丝地喊你,揉着眼睛说,“我以为你会晚些回来,不小心睡着了。” 他真的在等你,这让你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你莫名觉得嗓子发干,将椅子挪得离他更近,伸出手抚上他的头发,说:“想快点看到你。” 天彻底暗下来,他慢吞吞坐起来,回身旋开院子遮雨棚的电灯,散散地看过来,似乎想要望透你。 你们之间太温馨,仿佛刚才打着电话的自慰没发生过。你知道他惯会当作无事发生,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将这些当作情侣之间再普通不过的事。 他望了你一分钟,随即放弃看透你,歪过头,轻轻用脸颊蹭你的手心,你们之间从前很少这样亲昵,发丝落在你手心里,蹭得你心中痒痒的。 “我饿了。”他细声说。 你用大拇指摩挲着他柔软的皮肤,说:“有什么地方吃东西?你带我去。” 于是你们去海边的小餐馆吃晚饭。海蓝色的店面,拼木浅色地板,坐在窗口就能看见海,蓝色的老式风扇在头顶上吹出潮湿的风,白色展柜摆着雪条凉茶和糖水,老旧,祥和,洁净,确实是你们的晚餐清单类型。 姜谌似乎常来,对点单流程轻车熟路,很快点好两份加炒蛋的猪扒通粉,你和他并排坐在面向海面的长凳,安静地吃完了简单的晚餐。 你的胃温暖而满足,但心里仍然有东西在扩大,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你在和姜谌手牵手回小屋时,在他和你喜滋滋地说“今晚看《机动部队》”时,你都在持续地走神,试图想明白那种占据你大半心绪的,虚无缥缈的感受。 进门后,姜谌要接你拿回来的袋子,他伸出手,但是你把袋子放到了一边。 终于,你放弃了,像他醒来放弃看透你一样。你走近了一步,迎着他不解的眼神,问出了困惑你整个下午的问题。 “姜谌,”你没意识到你的声音很低,“你说你也做过,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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