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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拾伍 (第4/4页)



    那白牛叫一声回应,带常泽缓缓飞远,宸煌再次环住兰虹月的腰说:「这下安心了?跟我走。」

    兰虹月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後背re1a刺疼,难受得很,宸煌个子高大,又一臂环着他,他乐得偷懒倚在对方身上休息,很快就返回新房,宸煌让他去把衣服脱了,他走没几步就疼得不想动,咬牙憋着不吭声。

    忽然间他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是宸煌用仙法把他挪到床边,他道了句多谢,迳自脱下衣服准备上药,脱到剩条里K时,拿着背後烧穿一个大洞的里衣可惜道:「这是竹秋做给我的,烧坏了。」

    宸煌说:「坐去床里吧。」

    兰虹月边爬ShAnG边抱怨:「你刚刚怎麽不乾脆把她那手冻坏算了,讨厌Si了。」

    「乾脆把她冻成雕像?」

    「好啊。」

    宸煌轻哼一声,解释:「放她走也是为你好,好歹她也是龙族,又是火属,你一个花草JiNg怪得罪她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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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虹月当宸煌的面翻了一个大白眼,反驳说:「难道她还会因为感谢你饶命而在下次不为难我?你太天真了吧。」

    宸煌变出一綑纱布和一盒药,闻言抬头看他赞同道:「说得也是。斩草要除根,那杀了她以後也把我其他哥哥jiejie都解决了。」

    「……也不用闹这麽大。」兰虹月扯了扯嘴角,有点分不应这家伙是不是在说笑。

    「转身。」

    兰虹月拒绝:「我不想动,好痛。你自己坐去我身後啦。」说完他就被宸煌用法术转向,他失笑道:「仙术高强,真了不起啊。不过你怎麽帮我治伤?龙属火不是?」

    「我属冰。」宸煌以为会听到对方一声赞叹,没想到兰虹月说:「怪不得……」

    宸煌打开药盒问:「怪不得如何?」

    「怪不得你X情也冷淡。」

    「嗯。」

    兰虹月没等到对方反驳,浅笑道:「不过冷淡也不是不好,你这样或许恰到好处吧。你是天生冷淡还是後天?我猜猜,是天生冷淡的话,那对我应该也一样,方才也可能就见Si不救,先前在佶良城外也就不救我了吧,那应该是後天冷淡?或是先天偏冷淡,加上後天影响就更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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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聒噪。」宸煌带着笑意嫌他,却又问:「後天又是怎样的说法?」

    「後天影响就是身边太多烦心的人与事啦,不想管啦,渐渐就冷淡了。我觉得你母亲和手足对你并无什麽温情,还有可能不太喜欢你,导致你後天越来越冷淡。」

    宸煌揩了些药油轻轻涂到兰虹月灼伤的後背,兰虹月意外的很能忍耐,一声SHeNY1N都没哼出来,他忍不住稍微加重力道推抹药膏,才听到兰虹月的呼x1重了些,还有压抑过头才稍微哼出的细微声音。

    那带着鼻音的低弱SHeNY1N,莫名教人心痒,宸煌盯着眼前泛红的背脊,指腹徐缓推上对方的蝴蝶骨,他根本不必费劲就能把一双微突的骨头捏碎,但正因为眼前的少年脆弱无b,他在想摧毁一切的冲动下又变得心软,动作再次变得小心翼翼。

    兰虹月额头、鼻下都是细汗,他只当宸煌很少做这些事,所以手法生疏粗笨,但这药也涂得太久了,他忍不住催促:「你涂好药了?怎麽……那麽久啊?我的背又不是整片都伤了。」

    「不是整个背都伤了,但是患部也不小,得仔细处理。上好药再晾一会儿,晚点就趴着歇息吧。」

    「喔。」

    宸煌看着少年渐渐浮起水泡的患部,听少年问:「你是老么,只有哥哥jiejie?」

    「嗯。」

    「那看来天后是为了弄个神界支柱才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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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我讲出来这事实,你不气恼?也对,你先天跟後天都冷淡。要是你先天不冷淡,多少还会顾及手足,可能就会像你三姐一样想教训我了。」

    「兰虹月,你是家中长子,天生反骨,却又想被重视、认同,一直以来压抑本X,在父母亲面前扮成一个好大哥,可惜父母亲却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不曾对你特别关怀,因此你转而向竹秋、凤初炎寻求认同,对麽?」

    兰虹月冷着脸听完这些,闭眼吁了口气说:「你是报复我刚才说的那些吧?不过不公平,你随意都能看到我的过往,我可是一猜就猜中你的。」

    「你是怎麽猜中的?」

    「看天后的态度就知道啦。」兰虹月背对着宸煌,不自觉露出同情的目光说:「如果天后是真的关Ai你,又怎麽会放任你那些手足对我失礼。可见你们就处得不怎麽样。你我都差不多,不管是长子还是老么,生来就不被Ai,也不是为了谁的期待才临世的……」

    宸煌没有回应,兰虹月自嘲一笑接着讲:「或许是我太失败了,从小到大,没有谁会为我豁出去,我也不敢这麽以为,因为觉得自己不重要。冲动来到神界想报仇也是想试看看,看自己能为竹秋做到什麽地步,若自己做不到,当然也不会有谁为了我这麽做,那我即使什麽都失败了,最後大概也能释怀吧。说到底我还是为了自己,是我自己不甘心,是我把她当作我的母亲、我的寄托,我擅自依赖她,我也知道是一厢情愿……」

    这番话莫名触动了宸煌,他伸出双臂轻轻将兰虹月揽到怀中,兰虹月没有抗拒,像是非常疲惫的阖眼枕在他身前说:「我们一样空虚,因为没有除了自己以外最在乎的东西,就连自己也可以不当一回事。所以你想自寻灭亡,而我也在做差不多的事。」

    宸煌轻抚兰虹月的额发,将其额面薄汗凝成霜拂去,他看兰虹月蓦地睁眼,转头望着他说:「既然我们都没有重视的东西,不如你现在把我当作是自己重要的宝物,我也把你当成绝无仅有的宝贝看待,就这麽试试?」

    宸煌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不可能的。若能改变,一千多年来我早已这麽做。我很难受,不想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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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虹月无趣的再次阖眼:「好吧,我又没说要当真,试试也不愿意啊。」

    「到时你顺利杀了我,你会伤心,我也不好受,别试了。」

    「也对。帝君真知灼见。」兰虹月挪开宸煌的手臂往前趴,随口问:「上回我被毒龙血弄伤,你不是凭一滴血救了我?这次怎麽还得上药啊?」

    宸煌说:「毒龙与我属X相抗,我的血能发挥全效,三姐是火属,但她与我却生於同源,而且她的火毒深入你T内,还是得用药慢慢袪除。」

    「嗯,你的血还真是不错,下回给我几滴血……对啦,我本来为了你费心熬制了毒汤的,你……」

    「不吃。难吃。」

    兰虹月咋舌:「你没试怎知?」

    宸煌替他把被子盖到患部以下的地方,轻哼回嘴:「想也知道,而且连大哥都毒不Si的东西,我不屑一顾。」

    兰虹月冷哼两声,撂话道:「好,等着吧,我早晚克Si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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