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营相亲相爱合情合理_着凉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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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凉啦 (第1/3页)

    铁血二碧文学

    血河一直觉得铁衣不太聪明,从小就不是太聪明,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十几岁非要跟着人屁股后面当兵,被分到铁卫营之后更傻了,可能是一个一个铁憨憨叫的?有时候他站岗时还怀疑,怎么这么聪明的自己带的出来这么憨的小孩呢?

    哦,这小子又在挤眉弄眼了,铁卫营与血骑营的防区是有重合的,这小子老借着在城墙上巡逻的时候来眼前晃悠。明明安排的营房就挨着,还天天跟那个小狗一样刷脸摇尾巴。

    血河心情愉悦地转过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却被一点寒光刺了一下眼。他睁大那双漫不经心的桃花眼,山坳里派出去侦查的斥候生死不知地趴在马上被驼回来,红色的风沙里闪着点点寒光,是辽人的弯刀!

    “是辽人——准备接敌!”

    他跳下塔楼,落在城墙上,并指向跃跃欲试的某人虚点,眼神中满满的警告“臭小子你给我注意点!”即使知道会有师兄弟带着,但这傻小子第一次上战场,怎么叮嘱都不为过。

    “明白!”

    好,答应的这么快,根据经验,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但是血河没有时间,只好咬牙飞身下墙,找自己的战马去了。

    血骑营虽快却是轻骑,铁卫营背后是城关不能动,一场守城战照例打的十分漫长,至少在血河看来是漫长的,具体表现就是他杀了半天居然还没看见铁憨憨那边标志性地明黄色。可怜见的执旗人被他衬托地都没被集火,眼里满满的都是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不是,大哥,这旗要不你来扛算了。”

    血河懒得理,一磕马肚又是一阵泄愤一样地冲杀。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哥,先生今天讲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问?”

    “……先生打手板可疼呢。”

    “……说的是像你这样的小傻子。”

    “真的?哥你别骗我。”

    “谁乐意骗你啊。”

    铁衣奋力地撑住了盾,他哥真聪明。

    盾再大,也就只有一面,何况铁卫营的任务是阻敌。不能动的情况下,再密不透风的盾也有被破开的风险。师兄们已经很照顾他了,但战场上兵荒马乱,辽人也像是知道他是软柿子一样好几个人来攻。铁卫营整体的盾阵在这里渐渐有了一个小小的凹陷,马刀不知从哪里的缝隙刺了进来,刁钻地穿过拳甲砍在他的腕上,锵的一声,在手腕上系的铜钱上留下深深的刀痕,五枚铜钱里两个几乎断裂,他记得好像是宋元年间的。哥给他系上的时候还说是可以治脑袋不好使的,但在碧血营谁不知道虔诚攒的铜钱是饱含心思的护身符,是求各代先烈们保佑之意。

    那个辽人被身边的师兄惊险地挡了出去,在阵型里引起了一点点小小波澜。

    他看着血和沙融为一体,喊杀声淡出耳边,他大口呼吸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烧糊的空气。就像很多刚刚长大却突然发现不能胜任的少年一样。他想,我好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盾撑不了太久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换一下新的盾,他将宽阔的盾牌立起来,像一匹冲杀的高头大马推着反应不及的辽人撞了出去。

    风蚀过的石头不算结实,他只听得几声骨头的脆响,正要退回阵中,就只见土红的石头连带着沉积的风沙失去根基一股脑地砸下来,只来得及提气把薄地透亮的盾又举起来,内力只能催动浅浅一层防护,只希望于门派的护身功法别掉链子,他想。然后就是一阵撞击,连带着眼前一黑。

    刚打完仗是很安静的,相比壮声势的呼吼声,只剩收拾战场救治伤员,间或几声呻吟和抽气声。

    急着扒拉人的铁衣师兄们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裹挟着风沙一马当先地撞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委屈的扛旗血河。还好还知道下马别踏着伤员。人还没走近,先扯着嗓子喊起来。“臭小子你人呢——”啊,是小师弟他哥。俩人忙招呼他过来帮忙。

    铁衣的头很晕,好像是一锅糊糊在脑壳里左摇右晃。胸口的压迫感没有了,力气一点点回归身体,好像有谁在不轻不重地拍他的脸,于是他试探着睁开了眼睛。就见他哥咬着后槽牙扯出来一个超可怕的笑容,笑的他一哆嗦。那一刻,他恨不得没被刨出来。

    也不知道血河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能把一个实心百来斤的铁衣拎领子啪地丢到马鞍子上,“我先带他找素问看看!”风里留下了一句飘散的喊话。

    铁衣在马鞍子上艰难地蠕动,试图自救,他想坐起来狡……解释,可能是动的幅度太大马上挨了血河一下抽。他直接红了脸,上次被打屁股还是他小时候偷偷进营找他哥差点被枪挑飞。于是他不敢动了。过了几息他又转过头来,艰难地试图分辨他哥的表情,逆光,看不太清。“哥,我真的没事……你信不信?你看我练成我们铁衣的功夫了,真的铁……”他张了张嘴,干了的辽人血裂开掉下,痒痒的。“就是,就是有点锈了可能……”他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不容反抗地按下了脑袋,脸几乎全埋在了软乎的马毛里。然后他听到他哥从头上面传来的咬牙切齿仿佛带着冰碴子的话。

    “铁衣是吧,我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就先陪我濯缨吧。”

    濯缨湖不远,在碧血营外和辽人袭扰的中间岔路拐一下就到了,十分顺路。

    “吁——”

    铁衣怕再挨抽,很有眼色地溜下马背站在血河旁边。马儿打了个响鼻,自去喝水去了。

    血河没回头,把枪一斜,上半枪杆正好举到铁衣面前,不算干净,沾了血和沙子,湿乎乎黏答答的。

    “拿一下”。

    铁衣下意识抓住枪杆,只来得及问半句。

    “哥你不是自——”

    沾着血的枪缨和沾着血的铁衣一起被抡了半个圆,扑通一声砸进了濯缨湖,然后就是一阵哗哗的水浪声和断断续续的惨叫。

    “哥——咕咚咕咚——错——了——”

    血河终于把怒气发了出来,凹地里头吼声仿佛被回声加强。

    “铁衣是吧!啊!锈了?我看你是锈了脑袋!”

    随着一句一顿的是铁衣抓着枪杆在湖里一浮一沉的身子,他早脱力了,只是怕他哥生气又怕沉下水去不敢松手。其实早在睁眼看见他哥的一双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少年人热血上头凉下来后,后背只剩冷嗖嗖的后怕,不是怕死,是怕这双眼睛的主人伤心,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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