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抽屉泛潢的日记(9) (第1/1页)

    去过一次以後，我变得很常去温允橙的家，假日她mama整天都不在，我们会去影音出租店租DVD到他家看，或是一起读书写功课，我们说好要读同一间大学。

    因为独处，意外发现温允橙其实很喜欢肢T接触，因为之前在公共场合的时候，顶多就是牵牵小手，偶尔抱抱而已。

    「温允橙，你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像是现在，他很喜欢从後面抱我，因为他说我的後颈总是都香香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耶，就是国中的班际篮球赛，你说我很帅之後就开始注意你了。」

    「你明明那个时候就记住我了，g麽高一的时候装不认识啊！」

    他嘿嘿笑了几声，「就害羞嘛。」

    他说那次相遇他就有认出我是之前跟他抢〈七里香〉专辑的nV生，後来就很常偷偷注意我，本来还下定决心毕业那天要加我的即时通，连台词都想好了，但在最後一刻又却步了，因为他害怕我会不会从头到尾都不记得他那号人物，想着算了反正也不会再见了，没想到高中不但同校还同班甚至还坐在我的前面，他不知道要怎麽开口跟我说第一句话，所以每次我踩他的外套他都会很开心。

    「所以好不容易捡到我弄丢的吊饰，就故意用交换条件开口跟我借专辑罗？」

    他又是嘿嘿笑，「嗯，这招满聪明的吧。」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嗯？」

    「你为什麽上次告白完以後，就都不吻我了？」

    「噗！」

    「温允橙你很恶心耶！我的衣服都Sh了！」

    「对、对不起！」他慌张cH0U卫生纸要往我身上擦，手却顿在我的x口前犹豫不决，「呃……我、我还是我拿衣服给你换……」

    我揪住他的衣领，往他唇上一吻。

    他愣在原地，直到圆瞪的眼逐渐暗了下来，视线聚焦在我眼底，修长的拇指轻轻扫过方才沾到的水渍，「因为我怕我一旦吻了就停不下来了。」

    温热的掌心攀上腰间，霸道地将我往他的怀里带，另一掌托住我的後颈，一GUSh润覆上唇瓣，生涩地探进我的嘴里，一下又一下轻柔地吻着。

    「你、你确定吗？我是说真的喔……」

    第一次看到温允橙的脸那麽红，恶趣味爬上心头，我直接拽住他的手往床上摔，然後直接坐在他的身上，「你好罗嗦喔。」

    趁他还想开口说什麽，我俯下身继续吻他，吻着吻着……

    「然後呢？」

    「嗯？」他的唇追了过来，一脸意犹未尽。

    「在床上亲亲了，然後呢？」

    他微抬的头顿在半空中，然後噗嗤一声，直接放声大笑。

    「你笑什麽笑啊！」接吻还不觉得害羞，但他突然这样笑反倒害我觉得难为情。

    「好……我不笑了。」他擦乾眼角的泪，「那我真的不停了喔。」

    他的两只大手托起我的腋下，将我像婴儿抱了起来，然後坐起身，我整个人坐在他盘起的大腿上。

    「简芝淇，我喜欢你。」

    少年澄净的声嗓渗进我的心底，缓缓地漫开而来，眯起的眼里点亮了无数的星星。

    只为我一个人闪耀的宇宙。

    我们的唇紧紧相依，绵密而浓厚，直到细微的喘息声自两人的嘴里缓缓溢出。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褪去衣服，吻上被内衣托起的x前，然後一路往上吻到锁骨、肩颈、下巴，直到吻至唇瓣时，身下的腿缝因为异物侵入而紧缩，他的指节慢慢地渗了进来。

    他生疏地撕开保险套，要我自己坐上去。

    「觉得痛就停下来没关系。」他的粗喘声响在耳边，全身一瞬泛起sU麻。

    我紧扣他的脖子，咬着牙关，一节一节放进他昂起的炙热。

    当两方最私密的地方紧紧JiAoHe，我们两人都喟叹了一声，像是在庆祝首次的相遇、也像是在惋惜彼此的相见恨晚。

    就如同告白的时候，我们因为一个吻而决定了交往关系，现在的我们，也是因为一个吻而进入了更亲密的关系。

    我和温允橙，是彼此的第一次。

    结束後，我窝在他的怀里，m0了m0他大腿上突起的疤痕，看起来像是缝过的伤口。

    「怎麽有这条疤？也是跟程闵佑那时候受伤的吗？」

    「这个啊，是在更久之前差点被我爸打Si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而轻笑，「那时候要不是程闵佑为了不搭飞机而偷跑来找我，我可能现在人就不在这里了吧。」

    ──「但你也要跟我道歉，你昨天又想了一整晚当初我不应该救你的这件事吧？」

    程闵佑曾经对温允橙说过的话忽然浮至耳边，心脏倏地一紧。

    「你之前说过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国小的时候认识的吗？」

    「嗯，我妈在我国小三年级的时候在程闵佑他家当厨师，我很常放学後就走去他家，等我妈煮完他们家的晚餐再一起回去。我那时候超讨厌他的，觉得他只是个愚蠢的富家子弟，什麽都被保护得好好的。」他的视线望向远方，渐渐没有了温度，「我妈去程闵佑他家上班那年，就是因为我爸没了工作，他开始酗酒，醉了会打我妈，後来偶然发现他只要打过我後，就不会再找我妈了，所以我就常常晃在他眼前，让他打我。」

    抓着被单的手越拧越紧，他发现後解开我的手指，一节一节紧扣，然後轻轻r0u开我紧皱的眉心，「已经很久的事了，没事。」

    「那你……你刚刚说差点被打Si是什麽意思？」

    「我小学六年级那年，我爸不知道发什麽神经，把家里翻得一团乱，我大腿的疤就是当时被破碎的镜子划伤的，然後他就一直打，打到我觉得我快Si了，程闵佑突然闯进我家把我拖走，他带着我一直跑一直跑，然後我就倒在地上了，在医院躺了三天才醒，听说他那时候陪我在医院睡了三天也哭了三天，真好笑。」

    他的笑云淡风轻，就像是我们平常在聊综艺节目哪个环节很好笑的时候那样稀松平常。

    ──「你是不是在找Si？还是想要我被你妈骂Si？」

    ──「反正我们都差点Si过一次，还怕Si吗？」

    想起他们两个曾经说着只有两个人才懂得玩笑话、只有他们才能这样放声大笑谈论着Si的笑话，心便不断地往下沉落，原来先前自以为的沉重只是冰山一角，存在於他们两个之间的羁绊，是b想像中还要更深更紧密，是超越生Si的相伴。

    我只是个什麽都无法介入的旁观者。

    「後来，我爸在我国一那年酒驾出车祸自撞Si了，也算是报应吧。」

    「所以……你才会最喜欢〈爸我回来了〉这首歌吗？」

    「哈，对啊！那时候觉得周杰l根本就是神。不过，我现在最喜欢的歌已经换了，因为那一首歌才让我鼓起勇气走向你，说出我的心意。」

    「哪一首歌啊？」

    「〈退後〉啊！我们两个都喜欢的那首歌。」

    很多很多年以後，你一定不知道，只要听见这首歌，我的眼泪就会永无止尽。

    因为，你再也无法走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