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凌者_岁月无声(完结篇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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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无声(完结篇下) (第1/2页)

    十年光阴如水,悄无声息地流过,带走了青春的棱角,也在每个人的脸上刻下岁月的纹路。2025年的夏天早已成为记忆的碎片,埋在时间的尘埃里,偶尔被风吹起,泛起一丝涟漪。2025年的北京,阳光炽热,高楼间的阴影像刀锋般切割着街道,空气里混着汽车尾气、路边摊的烤串香和夏日柏油路的焦味。李天佑三十岁了,坐在一辆黑色SUV的驾驶座上,车窗半开,热风吹进来,卷起他额前的碎发,带进一丝街头的喧嚣。他穿着件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领带松了半截,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一块简约的手表——那是大学毕业时齐凯送他的礼物。

    副驾驶上坐着齐凯,他的男友,大学时在辩论社认识的,如今一起走过了八个年头。齐凯比他高半个头,五官硬朗,棱角分明,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手里拿着一叠装修图纸,眉头皱得像川字。他翻着图纸,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我说北欧风多好,简洁大气,灰白配色多高级,你非要弄日式,榻榻米睡着硬邦邦的,腰不得疼死?”李天佑哼了一声,手指敲着方向盘,声音有点急:“北欧风全是冷色调,住着像冰窖,日式多温馨啊,木头家具多有质感,咱俩以后得住几十年呢!”齐凯把图纸拍在腿上,反驳道:“温馨?你就是想省钱吧?日式那几块破木头,能撑几年不散架?”

    两人你来我往,车厢里的气氛像夏天的热浪,闷得让人喘不过气。街边的行人匆匆走过,有人推着电动车吆喝,有人拎着塑料袋挤公交,喇叭声和叫卖声交织成一片。李天佑揉了揉太阳xue,正要再争几句,余光却扫到街角一个身影——瘦削,穿着件灰扑扑的工装服,背微微佝着,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那身影像一道电流击中他心底,他愣住,脑子里闪过高强那张苍白的脸——那个曾经嚣张的少年,嘴角总挂着坏笑,眼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没多想,推开车门跳下去,鞋底踩在guntang的地面上,西装被风吹得鼓起来。他喊了声:“高强!”声音在街头回荡,淹没在人群的嘈杂里。他眯着眼四处找,目光扫过卖水果的大妈、骑电动车的快递员,可那身影已经不见,像一滴水融进海。他站在路边,胸口起伏,心跳得像擂鼓,手指攥紧又松开,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像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齐凯探出头,皱眉喊:“天佑,你干啥呢?上车啊!”他回头看了眼,低声说:“没事,好像看错了。”他回到车上,手指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眼神却飘向窗外,像在追寻一个再也抓不住的影子。

    那个身影确实是高强,可他并不知道李天佑就在几步之外。他站在街角,阳光晒得他额头渗出细汗,工装服的袖口磨得发白,裤腿上沾着干涸的水泥灰。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上面写着“北京宏泰建筑项目部,张经理”,字迹被汗水洇得有点模糊。另一只手拿着一部二手智能手机,屏幕上有几道裂纹,边角被磨得发亮。他拨通号码,低声说:“张经理,我是高强,刚到北京,谢谢您给我这个活儿,我明天就过去干。”电话那头传来粗犷的笑声,带着点烟嗓:“行,小伙子,工地不缺人手,你干得好就留下,别偷懒啊!”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北京的天空。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像要把人吞没,他眯着眼,眼角的细纹被晒得更深。

    高强三十岁了,脸被风吹日晒磨得粗糙,眉骨高耸,眼神比十年前硬朗,像块被打磨过的石头。他从深圳的工地辗转到北京,跟着工友的推荐来这个大项目干活。背上背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一包廉价烟和一个破旧的水壶,包带磨得毛躁,勒在肩上留下一道红印。他蹲在路边,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看着街头的人流——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拎着菜篮的大妈、骑着共享单车的学生。他吐出一口烟,低声自语:“都过去了……”声音低得像耳语,被风吹散,像在跟谁告别。

    这些年,他在工地摸爬滚打,搬过砖,扛过钢筋,睡过桥洞,也住过漏风的工棚。手掌满是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灰,衣服上总带着股汗味和水泥味。他不爱说话,干完活就蹲在角落抽烟,工友们喊他“闷葫芦”,有人问他哪来的,他只淡淡地说“南方”,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故事。晚上睡在硬板床上,风从破窗缝钻进来,凉得刺骨。床边放着个铁盒,里面藏着几封泛黄的信——李天佑寄来的,纸边被磨得发毛,他偶尔翻出来看,眼神复杂,像在缅怀,又像在逃避。他没回过家,父母早当他死了,他也不想回去面对那栋冷冰冰的房子。他攥着那张名片,手指用力得发白,眼里闪着一丝微光,像在跟命运说: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得好好的。

    同一时间,方载舟带着妻子小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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