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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安心住下。”

    说着赵书匀又靠近了些，跟少爷拉近了距离。

    “不劳兄长挂心了，老毛病了，治了这么些年，还是老样子。”

    我刚想拉着缰绳往前走，被少爷看了一眼。他眼神冷厉，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皱着眉松了松缰绳，不再看他。

    之后两人聊了些当朝局势，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他们在一起志同道合地讲话，只觉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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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政见上不谋而合，他们有共同的抱负，在少爷眼里，我什么都不明白，现在就连他遇见危险的时候，我都无法护住他。

    就连这点力气，都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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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了小半月的路，总算是到了。

    临近城内，大批流民涌入，关口派了重兵把守，来回巡逻着，怕是为了预防流民暴乱。

    进城后，赵书匀直径带我们回了他的府邸。

    朱红的大门，两边挂着写了赵字的灯笼。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恭敬地朝着赵书匀走过来，赵书匀交代了几句话，那小厮便从我手里牵过马，直径从角门进去。

    我们在东边的厢房，布置得挺雅致，不难看出赵书匀家底殷厚。从少爷口中得知，他现下已任大理寺少卿一职，正六品，虽然不是多大个官儿，但他这个年纪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过不了几日，殿试的日子就要到了。

    这天晚上，赵书匀倒是没有贴上来，听府里的人说，赵书匀已经有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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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少爷身边，道：“少爷，赵书匀成亲了。”

    他坐在书案前，捏着个书本，眼眸低垂，懒懒地应了声，没再理我。

    我不高兴，将他手上的书本拿走，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我。

    他皱眉，本来没多少rou的脸上被我捏的嘴唇微微嘟起，有点可爱。

    他拂开我的手，“啧”了一声：“越发放肆了。”

    “他成亲了。”

    “我知道。”

    “那少爷还跟他走这么近！”

    我吃醋，我嫉妒，却无能为力。

    他坐正身子，抬头看我，招手让我蹲下，我便蹲下，只听他说道：“我结交他，不过是为了能安安稳稳地进京，赵家在京都也算是有点根基，若我落榜，左右是能有条后路，若是能中，再谋个一官半职，就算借不了他家的势，多个朋友也总归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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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低下头，他又说：“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

    我点点头：“明白了。”

    他叹口气，眼神柔和。我低下头拉住少爷的衣角，小声嘟囔：“可我难受。”

    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我说的，自顾地拿着书又看，我抬起头看他，他不为所动，过了片刻，他放下书：“都被你cao了多少回了，还吃这种醋？”

    我搂住他的腰，他的腰纤细，似乎我用力一握就能断似的，我搂紧他，脸埋在他的怀里，一想到有人觊觎少爷我就难受。[br]

    考试当日，贡院锁院三日，闲杂人等暂避。

    第一日，赵书匀来到我面前。他今日穿着一身朝服，似是刚从宫里回来，悠悠然地来到我跟前儿，笑着开口：“你还真是个好奴才啊！”

    我冷冷看他，只见他眸中笑意更甚，全然是那轻蔑的神色。

    他问：“你当真是他的书童吗？”

    “干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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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敛下笑意，走近我，我与他身高相仿，只是他略微瘦点。我的手垂在身侧，忍不住攥紧了，脑中响起了少爷那日的话，咬着牙才没对他口出恶言。

    “干不干我的事且另说，但我劝你一句，为了你家少爷好，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紧绷着身子，牙咬得吱吱作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手上越来越用力。他扬着下巴，似乎一点都不怕，他不相信我真敢对他做什么，肆无忌惮地与我对视。

    事实上我不是不敢对他本人做什么，我是担心少爷，我怕少爷会因此收到连累。想到这里，我逐渐松了手，他在我松手的一瞬间猛吸一口气，摸着脖子极力地忍着不咳嗽。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骨骼咔咔作响，我看了眼我自己的手，又看着他。

    “你喜欢他。”

    我并没有在问他，他也很坦然，直接说了是。

    我冷声道：“你有夫人了。”

    我说出的这句话让他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笑的极尽讽刺。

    “是啊，那又如何？”他说，“不仅我有夫人了，以后元怀也是要有夫人的，你以为，这辈子还能跟他相守白头？你不会天真到如此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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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哑口，说没想过是假的，我每日都在想，日日想，夜夜想，试图能用这种方法催眠自己。

    赵书匀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对我可怜道：“真是傻得可爱啊。”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最好，离我家少爷远点。”

    他嗤笑了一声，走近，用手轻轻挑开我的衣领，露出脖子上清晰的咬痕，这牙印，是昨日少爷在我身上咬的。

    随后他松手，一脸像是看到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似的，扭头往后走。

    “想了二十多年的人，被一条狗给玷污了，晦气。”[br]

    我在赵府待不下去，每日都去贡院附近等着。三日期满，照例出来的学子们神色各异，有的愁眉不展，有的神采飞扬。

    唯独少爷出来后，神色淡淡的。我一眼便瞧见他，忙不迭地跑过去，接过他的书箱。

    我问他考的怎么样，他只说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