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白马_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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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第2/3页)

好修养,不出意外,都会康复的,”医生依旧保持着一流的亲切。

    连小河甚至听出了一丝讨好之意。

    难道医生是被绑来的?

    “好的,谢谢医生。”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有什么情况,尽管通知我。”

    “好的。”

    原来刚才医生并不是在和自己报平安。连小河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病房里演八点档的男人也并不是同房病友的亲属。

    或许,这个病房中根本就没有别的病人。

    连小河挣扎着想爬起来。在搞不清状况之前,他不能躺着坐以待毙。

    “别动,”男人来到了他身边,扶住了他的肩膀。

    连小河身体一僵,随着男人的手重新躺了回去。

    “别怕,没什么大事,眼睛也会慢慢好起来,”男人的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声音也小了许多,像是只要他听见似的,“想喝水吗?”

    “不,不用了,”连小河说,想了想,他又添上一句,“多谢。”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境遇,礼貌一点总是没错的。这是连识叶从连续剧里学到的知识,连小河牢记在心。

    可这句多谢似乎并没有发挥作用。

    他说完后,并没有人应他这句谢谢。

    一阵庞大的沉默笼罩着连小河,他不免有些慌乱。

    难道是嫌他谢得不诚恳?

    拉扯嘴角,摆出一个虚弱的笑脸,他讲:“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谢谢你,好心人,医药费是多少,你告诉我,我会还给你的。”

    他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钱,毕竟不是绝症,他应该还是支付得起的。假如对方要一些感谢费,只要不是蓄意讹诈,他也可以给一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房间里依旧没有人回应。

    连小河甚至有些怀疑刚才那些声音是不是自己摔坏脑子后产生的幻觉了。

    “小河,”另一个人呼唤了他的名字。

    连小河转头朝向此人的方向。

    这个声音平和而温柔,一听就是个好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这下轮到连小河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cao,他不会失忆了吧,”刚才那个咋咋呼呼的年轻人延续发扬了风格,“那我跟他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哈,这精神损伤都没有了啊,洪哥,我跟你……”

    话没说完,大大咧咧的年轻人就像踩了刹车一般止住了声音,继而是一阵脚步和吱呀开门声。

    连小河想,此处应该有眼神交流,会是谁瞪的呢?

    “我是燕林哲啊,你不记得了吗,”那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友好地自报了家门。

    燕林哲。

    连小河在心中默念着,努力想找出什么与之相关的记忆。

    “我养了一只狗,记得吗,它叫丢丢,丢掉的丢,”燕林哲似乎看得出他在思考,继续温柔地引导着。

    丢丢。

    究竟是什么人会给自己的宠物取名叫丢丢啊,这跟人取名叫死死有什么区别。

    连小河腹诽着,但他不敢说出来,他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我……”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确实没有印象。”

    “丢丢是一只萨摩耶,白色的,吃很多,你记得吗?”

    萨摩耶。

    连小河再一次回想,这次,他终于找到了一些与之有关的信息。他记得自己住的小区总有一个人在早上遛狗,那狗白花花,似乎就是一只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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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一直都是远远看着,记忆里的萨摩耶也只是一个毛茸茸的白点,他们没有打过什么什么交道。

    连小河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他觉得这个燕林哲可能是认错人了。或许,他们在撒谎,他们在引导自己,让他以为自己失忆了。

    想起这些年看过的犯罪电影,连小河不禁后背发冷。

    他索性闭上了嘴巴,不给人有可乘之机。

    “我,我是你的男朋友啊,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记得吗,”燕林哲仍在试图唤醒他的记忆,他甚至牵住了连小河的手。

    男朋友?

    连小河有些惊讶,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确实是一个同性恋,但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连识叶是个有些传统的女人,她恐怕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喜欢同性。

    但这只是连小河说服自己不向母亲坦白的说辞。

    其实连识叶也未必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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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糊涂保守,有时却也分外疯狂。

    连小河自觉经受不住她的质问。

    他一向不喜欢被盘问,就像现在这样。

    那个燕林哲牵住他手的一瞬间,他方才对此人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他僵了一下身子,继而不动声色地慢慢抽回了指头,连肩膀也不自觉地后耸:“不好意思…或许是你记错了。”

    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遇见了骗子兼预备绑架犯。

    该怎么报警呢?

    “……你,”燕林哲还想说些什么。

    “够了,”许久没有说话的男人阻止了他。

    那一瞬间,连小河甚至有些感谢这个语气冰冷的男人,即使他听起来不是很好相处?

    医生很快再次感慨,又是相同的流程,连小河怯怯地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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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上一次,他害怕自己真的掉入了坏人之手。

    检查完毕后,医生坚持了自己上一次的结论,然后在最后补充了一些关于失忆的讯息。

    总结起来依旧是:都是正常现象。都会慢慢恢复。

    连小河想,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医生说他没事。

    医生走后,病房里的人就都不说话了。

    连小河也很讨厌这种感觉。

    敌在明,他在暗,他还什么都看不见,除了右眼,能透过薄薄的纱布,看见隐约的颜色。房间里三个人三种颜色,左边的最深,右边的最淡,最远处的最鲜艳。

    这几个人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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