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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第三章  (第2/3页)
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只剩欲望被抚慰、填平的满足,只剩事后被紧贴拥抱的安心。    就像,爱人一样。    容契有过爱人吗?他想是有过的——有过那么一个。    宋彦算半个,而在宋彦之前,也还曾有过半个。    那个人就叫李半,是他们家养的一个男娼。    据说他以前叫李月半,但那个名字总让人想起李胖,于是他就变了个名字。    和名字不同,他瘦瘦的,但肌rou很紧实,很勾人。    容契问他为什么不改叫李月。他就晃着一脑袋粉毛,红艳艳的嘴唇发出干脆的声音。    他说,不要,娘们儿唧唧的。    可他比那时的容契更像个娘娘腔。    浅粉色的头发,浓艳的妆,连指甲都涂得花里胡哨。    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呢?容契忍不住在日渐模糊的记忆中打捞起来。    他那时18岁,应当留着一头黑发,偶尔会有造型师来给他摆弄一番,但他看不出区别。    他的衣柜是清一色的大牌,黑白灰是他身上的主色调。    他从不化妆,远远看去,的确像是容氏集团矜贵又清冷的小公子。    那时他的多可笑啊。    他总是带着假面,对身边的一切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    仆人们知道得不多,只说他不好伺候,甚至连他的孪生哥哥都不知道他的处境。    他与哥哥是异卵,生得并不相像。    他们关系也很差,他嫉妒哥哥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哥哥嫉妒他更得父亲“偏爱”。    如今他的哥哥怎样了呢?应该已经是集团里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吧?    他会逐渐明白他的弟弟经历过什么吗?    或许会的,但列表静悄悄的联系人,还是表达了他缄默的态度。    真是冷漠啊,容契这样想着,一点也不像年轻时,那个见面就骂他的孩子。    “臭娘炮。”哥哥喜欢这样叫他,然后小小的眼睛皱成一团,气愤地把书本甩到他身上:“假期留了个论文,帮我写了,明天返校就要交了。”    与哥哥的情绪化不同,那时的容契总是淡漠的,他平静地看着哥哥的背影,缓缓地对他说:“我今晚有别的事。”    “我不管!”哥哥愤愤地抱着篮球喊道:“写不好,我就告诉老爸,你和李半那个婊子的事。”    容契像是早知道哥哥会这样说,只能不动声色地轻叹一声。    那一天他实在太累了。    他被告知晚上要去参加一场宴会,并且要进行表演。    他学过芭蕾,从小便被要求在各种叔叔们到来时进行表演。    而今那些人早已厌倦了芭蕾表演,通常都是直奔主题。    容契不喜欢表演,也已经很久没练过基本功了,而一旦今天的表演不能取悦客人,他就必然会受到惩罚。    1    他不顾昏涨的头脑,强撑着写完了那篇论文,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开始独自排练。    表演很成功,正中央的贵客似乎十分满意。    那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法官。    与其他脑满肠肥的家伙不同,他看上去有几分孤傲,相貌也是冷峻的,容契只能在旋转留头时,偶尔看见他眼中的惊艳。    看得出他地位极高,表演结束后,父亲甚至带走了其他的客人,留他与那位法官单独相处。    法官站起身走到容契身边,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十分淡漠,法官的语气却轻柔熟络:“你18岁吗?”    “嗯。”    “上学了吗?”    “有家教。”    “没去读大学?”    1    “......”容契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是有文凭的。    西塔的文凭。虽然是买来的,但也是他费劲千辛万苦“赚”来的。    但从没有客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他们只会问他会不会流水、会不会舔、和多少人做过。    好在法官似乎没想让他回答,片刻便伸手抚摸起他的脸颊,语气像是在呢喃:“太完美了。”    他就此成了那位法官专属的接待。    虽然法官的癖好也有些难捱,但总的来说,是比之前好过了一些。    只需要接待法官的那些日子里,他难得清闲,便时常去找李半。    李半那天也在宴会上,他后来兴奋地拉着容契,说他跳得好。    1    “我也想学芭蕾的。”李半叼着烟,托着下巴笑道:“你教我吧。”    “这需要练童子功。”    “瞧不起谁呢!”李半拍着大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也会跳舞,基本功杠杠的!”    接待的房间里都有一根钢管,容契那天才知道,那是用来跳舞的。    李半给他展示了一番,他们便成了彼此的老师。    后来法官让他跳一支其他的舞,他便绕着钢管来了一曲。    然而法官黑了脸打断他,并警告他不要再跳那种低俗的东西。    “你也觉得低俗吗?”李半听容契这么说,依然笑着。    容契摇摇头,似乎有些烦恼:“明明很好看。”    “你是觉得钢管舞好看,还是我好看?”李半忽然凑到他面前,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1    容契认真思考了很久,感觉自己应该是觉得李半好看。    “他不让你跳,就别跳了。”李半有些落寞地低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客人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客人都很喜欢吗?”容契忍不住问道。    “当然。”李半微微扬起头,神色自若地回道:“我只是最低级的男娼,接待的都是没品的玩意儿。”    “在男娼里,你是布加迪,我是五菱宏光。”李半说着,笑容也有点苦涩起来:“唉,我也能接待大法官就好了。”    容契记住了李半的愿望。    在法官收到新的宴会邀请,并打算像往常一样拒绝时,容契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法官。    “先生,去看看吧,我父亲说了,会精心准备。”纵然经历过再多羞辱,容契也学不来李半婉转媚人的样子。    他只能尽量放低声音去请求,但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冷淡。    像他这样生硬的语调,论理应该被拒绝。    1    但法官却意外地看着他,然后答应了。    容契知道那是什么宴会,也知道李半会在那场宴会上。    李半是他见过最美的人,容契想着,让法官见一见李半,说不定李半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虽然想到李半或许喜欢旁人,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但他还是只想要李半开心。    那场宴会上有六位客人。    而接待只有他和李半——原本是只有李半的,是法官执意带容契也来参加。    一开始,法官冷着脸坐在一旁,任由容契被四面伸来的手掌抚摸。    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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