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喜蛇_荒庙中,旧情新欢站两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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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庙中,旧情新欢站两边 (第1/2页)

    宁折竹还是没有狠心用尾巴抽断他的腕骨,似乎被伤痛折磨得筋疲力竭了,又安心卷在他身上,用柔软的蛇腹贴着他的身体。

    “没有为什么。”

    总有一些真实或者虚假的原因,能够拿出来随便搪塞,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闻人殊不禁在心底猜测起他的用意,盯着他闭起来的双目,不知不觉东方见白,外头的雨还没停。

    不过好在这日没有艳阳高照,也没有雷声暴雨,有的只是斜风细雨,雾蒙蒙地下在玉陵。

    早饭楼下的弟子过来敲门,身侧的人还在昏睡。

    他划了道传音令送出门外,屋里屋外又静的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没有旁人打扰,他有大把时间来思考此前困惑的问题,却在心底由衷地告诫自己不能深想。

    自顾自地观察起宁折竹的眉目鼻唇,回忆起那日夜里影妖装扮成他的样子与别人赤裸交缠,好奇如果是他本人经历这种事情,又该变化出什么表情。

    门规禁欲禁色,可他这一支因为师尊早早先去,没被克制的太死,一切心境皆由具体的人或事物变化,从不受让人口中的规矩约束。

    他还不够了解什么是色,什么又是欲,只知道,如果此时随他心意,他只想再把指尖放进宁折竹的嘴唇里碾压一遍。

    这样想了,自然也就这样做了。

    可惜宁折竹睡的并不如前半夜那样深,在他指尖碰到嘴唇上的那一下,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雨天虽没有艳阳,却还是有光,哪怕有一层窗帘遮着,也还是能见微弱的明亮。

    他捂着眼,低头埋进闻人殊脖颈,蹭着闻人殊毫无遮挡的皮肤眨了眨眼睫。

    被闻人殊抬起下巴,用发带蒙住了双眼。

    “别蹭。”

    宁折竹这回很听他的,没再往他怀里钻,原本缠绕着的蛇尾也松开,轻轻搭在了床榻里侧。

    亲密无间的温度一点点消失,谁也没多说什么,闻人殊整理好衣衫,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榻上起身。

    下楼不及片刻,给他拿了一碟酱rou和藕汤上来。

    宁折竹看不见东西,执意自己摸着碗碟进食,闻人殊只在一旁看着。

    这种古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上。

    这夜无月,宁折竹总算能把眼带解开。

    身体勉强好的差不多,他得把影子去抢回来,没好意思说走就走。

    硬着头皮梗了半天,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闹腾的声响。

    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敲门。

    宁折竹还以为是他那几个小师侄又发现了什么情况,过来通报的。

    结果这次打开门,来的并非是楼下那几个熟脸。

    闻人殊前去开的门,他就坐在屋里侧身看了一眼,只瞄到人家半边身子,这倒也不算什么,问题就出在在那个人的自称上。

    只听他向闻人殊拱手,熟悉得夹杂了一丝久违的陌生的嗓音道,“自真见过闻人师叔。”

    宁折竹不用再看也知道这来人是谁了。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巧。

    跳窗逃跑时头都没回,一溜烟遁入夜色里面,好像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

    他浑身血液凝结,胸腔里沉甸甸的一团被罩着喘不过气,眼前只有零零碎碎闪过的街景。

    喉咙里不自禁默念着“元自真”这三个字,生出无限惶恐。

    他还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脚下不停地掠过高楼长街,穿过玉陵城,最后停在城郊一处荒庙。

    他曾在自己的影子上下过一道定形咒,那上面留有他的气息,为的就是下次找这影妖不再浪费功夫。

    走进荒庙,里面还挺宽敞,正中对着一座菩萨像,两边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铜像。

    那只妖藏的大胆,毫不避讳神佛,就藏在那菩萨像身里头。

    宁折竹上回对上它,碍于那小道在场,就没与它动真格的,这次身旁没什么外人,直接一掌劈开菩萨像,在一堆废墟里抓了那缕黑烟出来。

    他化形修炼近乎千年,修为在世称得上是再无出其右,原本是三界最该忌惮的存在。

    结果化蛟之际被天道罚以雷劫两百年,受了雷火的重伤不说,几百年里为修复自己受创破碎的经脉耗费了太多真气,如今修为倒退了不知道多少。

    对付区区一个影妖,居然还要耍些心眼才能制服得了它。

    黑烟一团摔倒在地,立即化成了形。

    宁折竹看着面前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毫不手软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收回自己的影子并非难事,只不过这影妖在城中作乱,放过它肯定又要闹出人命。

    他没下杀手,想等那群道士追来再做决断。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道士,却先在风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妖气。

    来的妖是莲娘,还有那青楼里的紫狐李明照。

    “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前几日还风情万千的紫衣美人跪倒在他面前,不再披着人皮学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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