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们之间的距离 (第1/2页)

    复合後的那段日子，我们彷佛真的成了彼此命中注定的人。

    你还是那个会提前出现在车站的男孩，

    我还是那个嘴y却心软的nV孩，Ai吃你买的J蛋糕，也Ai赖在你怀里不想回家。

    我们开始计划未来的小旅行，说好一起去台中看夜景、去花莲看海、

    甚至想着毕业以後的事——你当兵、我升学、找工作、租房子……想像中都有彼此。

    那时候的我们，真的相信：「这一次，我们不会再错过了。」

    不过，大概是从第二次期中考之後开始，生活又偷偷改变了。

    你的课变多了，开始参与教授的研究团队，还接了两堂助教课。

    而我，则因为即将升上二年级，开始被安排要接系上的活动g部。

    我们都忙，也都没说什麽。

    只是见面的时间从每周一次，变成每两周；

    讯息从即时回覆，变成几小时後才简单回一句：「我刚开完会，等等再跟你讲。」

    我以为这只是过渡期，我们总会再回到那个无话不谈、无时不刻腻在一起的日子。

    但那一天，好像迟迟没有再来。

    某个晚上，我发了讯息问你：「你今天怎麽都没找我？」

    等了好久，你才回：「对不起，今天学长临时抓去排方案。」

    我知道你没说谎，但那一刻我还是难过了。

    不是因为你没有空，而是你似乎也不急着找我。

    有些时候，Ai不是被忽略，而是「没被放在第一顺位」——这感觉更令人心碎。

    那段时间，我也开始加强自己的课业，

    而且……我主动报名了演讲b赛、校刊写作徵文，甚至答应学姐邀我进活动筹备小组。

    我不是想逃避你，只是发现「一直等你」让我好孤单。

    所以我想做点自己的事，让自己的生活不只是「等你出现」。

    但奇怪的是，我越努力让自己过得充实，越觉得我们的距离好像又更远了。

    我们没有吵架，没有冷战，只是——

    每一次见面都像在彼此生活的缝隙里挤出来的空档。

    原本聊三小时都不够，现在只剩下「最近好吗？」和「你还忙吗？」这类问候。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Ai变淡了。

    但每次你看着我，r0ur0u我的头，问我吃饱没，我又会告诉自己：

    「没有，他还是很在乎我，只是现在真的太忙了。」

    那天，你终於如愿成为研究团队的一员，还被教授指派一个的资料分析任务。

    你兴奋地打来跟我说：「我好像，真的在往目标前进了耶！」

    我开心地笑着，真心替你高兴。

    可电话挂掉後，我却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了好久。

    我发现，我们再也没有讨论过「我们」的未来，

    取而代之的，是「你」的研究、「我」的活动。

    我们变得越来越好，也越来越不像一开始的我们。

    我们的讯息纪录里，慢慢开始出现一些空白。

    不是没有话说，而是常常一方传了讯息，另一方却几个小时後才回。

    有时候我在课堂上看着手机发呆，脑子里想着：

    「他现在在做什麽呢？是不是又在实验室？是不是又忘了吃饭？」

    然後我会忍不住传一句讯息：「你在忙吗？」

    有时候你会秒回一句：「在跑数据，等等跟你讲。」

    有时候则是等到半夜，你才传来一张电脑萤幕前的自拍，附上一行字：「抱歉，今天太累了。」

    我看着照片里的你，脸sE有些苍白，眼神却专注而坚定。

    我知道你在追梦，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

    所以我什麽都没说，只回了一个笑脸和一句：「辛苦了，快睡吧。」

    只是，当夜深人静时，我还是会抱着手机发呆。

    我想念以前我们什麽都能聊、什麽都能闹的日子。

    想念你一边骑车一边讲着那些无厘头的笑话，

    想念我们一起抢最後一个暖暖包、一起躲雨的场景。

    这些想念，不是因为不Ai了，而是因为Ai得太久，

    久到我开始怀疑，这样的等待，值不值得。

    有一次，你终於排出一天假期来找我。

    我们约在台北车站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我早早就到了，坐在靠窗的座位，盯着每一个进门的身影。

    等到你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咚」了一下。

    即使我们已经在一起这麽久，你的身影依然能让我心跳。

    只是，你看起来很累。

    外套上还有风尘，头发有点乱，眼神里有一种久违的放松，但更多的是疲倦。

    我忍不住心疼，问：「你这阵子是不是都没好好睡？」

    「嗯，最近报告快截止了，实验常常做到半夜。」

    你笑笑说，「不过今天就想好好陪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暖了一下，可那份暖意里，又混着酸。

    因为我知道，你是特地cH0U出时间陪我，而不是自然地融入我生活里。

    吃饭时，我努力找话题。

    我说学校最近活动很多，我跟同学准备了戏剧表演。

    你点点头，笑着说：「你真的好适合这种热闹的事。」

    我问你研究进展如何，你说得很仔细，眉眼里闪着光。

    我喜欢看你讲自己热Ai的东西时的样子，

    可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落差——

    我们的世界，正慢慢变得不一样。

    那天吃完饭，我们走在地下街里，你突然牵住我的手。

    「抱歉，最近真的陪你太少了。」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没关系啊，我懂你在忙。」

    你握着我的手很紧，好像想透过力道弥补什麽。

    但我心里知道，感情不是握得越紧就能填补空缺。

    真正的陪伴，是在需要的时候就在身边，而不是用抱歉来缝补。

    那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