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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第2/2页)
你。”    他是这场游戏里绝无仅有的傻子。每个人都彰显装扮着深情,只有郁朝云撕扯出自己的真实给顾鸢看。    他的爱自私且瞻前顾后,直至现在也无法将自我信赖地交于顾鸢。    可谁又能真的这样做?    郁朝云不信世上有这样无私的人。    旁人不过是轻飘飘地给顾鸢一个许诺,可顾鸢偏就要用这样虚无的许诺,来挑拣嘲笑践踏自己。    ——践踏所有为他捧上爱意的人。    “这么生气?”顾鸢本想笑一笑,可对方的怒火如沉沉乌云,居然压得他也胸口憋闷。    “我只是不想爱上个隔岸观火的人,干嘛弄得我好像在刻意为难你们?”    “顾鸢,你也会思考‘爱’这个词?”    郁朝云放任了自己对顾鸢的长久渴望,在狠狠顶进对方身体的那一刻,他说:“如果你企图烧死每一个爱你的人,就无人来爱你了。”    郁朝云难得放纵。    他将自己深深埋进顾鸢的体内,即使对方柔韧的内壁在高潮时紧紧绞住,也毫不留情地用性器劈入进去。    他貌美的情人极少哭,只有在两人肢体交缠时,睫毛才会被泪水染湿成墨色。    顾鸢轻喘着忍耐,在最痛苦的时刻说:“再、再用力一点。很舒服......”    抱着他的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亲了亲他的额角。    “你明明很痛。”对方轻声说。    等车停在了顾鸢家的楼下,两人身上早已一片狼藉。    郁朝云脱了外套,将顾鸢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上身只穿着件皱皱巴巴的衬衫。他差遣司机下车去买几件临时的衣服,顾鸢蜷缩在男人的腿上,抬头看向对方。    不出所料,郁朝云紧皱着眉,周身沉郁的冰冷情绪比平日里更甚。    顾鸢忍不住笑了起来。    “郁总。”他喊对方。    郁朝云的眸子往下,冷冷地盯着他。这人端着时,总有种薄情寡义的错觉;实际却纯情得很,此刻耳垂还微微红着,估计正在为情事前的那番真情剖白而恼羞成怒。    “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郁朝云顿了顿,“你可以当做没听到。”    “表白还有撤回的道理?”    顾鸢挑眉,戳了戳男人的小腹。指尖掠过的皮rou还带着情欲的余温。对方的腹肌紧紧绷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还想要吗?”顾鸢问。    在他面前,一向清心寡欲的郁氏总裁也失却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对方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情人纤细的腕骨,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我如果认真对你。”郁朝云说,“便绝不会再容忍你胡闹。你不喜欢这样,不是吗?”    1    爱是克制。    但郁朝云的克制超出寻常,让顾鸢半点不信缘由是爱。    “郁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他笑着问,“我都可以满足。”    “顾鸢,你希望我怎么对待你?”郁朝云并不动怒,只是淡淡地问,“像你之前的那些情人,像你刚刚和我要求的那样;为你薄情花心的态度患得患失,甚至于不顾一切地去得到你?”    “不可以吗?”顾鸢问。    他的语气极自然坦率。明明是如此过分的要求,却依旧让人生不出任何怨憎的情绪来。    “这会毁掉我,”郁朝云说,“和你的。顾鸢,你知道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他闭了闭眼,又说。    “我不愿这样。”    ——————————————    1    顾鸢在车内换了干净衣服,被郁朝云抱着回了家。    他那冷心冷肺的情人,自然不会因为一番剖白而改变什么;依旧颐指气使地使唤着他。    郁朝云坐在沙发上,顾鸢便亲亲密密地倚在他怀里,捉住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摆弄把玩。    在情爱中,顾鸢永远是从容不迫的。这些情感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游戏,郁朝云所有的情欲与爱都早早坦白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会为之有任何动摇。    ——但是。    顾鸢放下了对方的手。    郁朝云丢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抽回胳膊继续处理白天余下的工作。    “哪有那么多文件要处理?”    顾鸢曲起腿,足底轻轻踏上对方的大腿,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明天不可以吗?”    郁朝云赶在他踩上自己性器之前,把那只不安分的脚捉住了。    1    “我一直很忙。”他强调道,“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是的。郁朝云一直很忙。    郁家之所以稳固地盘踞在南城的青云梯上,多亏对方牺牲了相当的自我与空间。    即使这样,他也愿意为顾鸢那些毫无价值的要求腾出时间。    即使那样,他也依旧能处理好工作与顾鸢之间的关系。    “你对我很好。”顾鸢突然说。    郁朝云似乎被吓了一跳,手指颤抖着多删了好几行字。他边撤回这个cao作,边说,“有许多人都对你很好。”    说到一半,这人的脸色不太愉快地阴沉下来。    顾鸢笑着看他,郁朝云转过头去,盯了一会儿电脑屏幕后,终于没有再继续嘴硬下去。    “我的确对你很好。”郁朝云说,“我应当是对你最好的那一个。”    1    顾鸢收起笑容,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喜欢我的人很多,对我好的人也就那几个。”他说着,坐直起来,手虚虚搭在郁朝云的肩上。    这个姿势想必不太舒服,但顾鸢显然并不愿意——那么依赖郁朝云。    “你自私,傲慢,也学不会讨我欢心。”顾鸢说,“明明需要我,却是个连缘由都不敢明说的胆小鬼。”    “有话直说,顾鸢。”    “你可以把我当个纯粹的情欲处理工具。”    他企图从高高在上的位置——在情爱中永远折磨控制他人的位置上走下来,为脚下那些可悲的牺牲者考虑。    “如果你需要,我不会再引诱你。”    很离奇。    顾鸢的本质恶劣冷淡,却根本不是个坏人。    1    更离奇。    这样一个算不上坏人的家伙,却毫无常人应有的共情能力。    他说:“你大不必再继续喜欢我。”    他又说:“郁朝云,这算是放过你了吧?”    顾鸢的确认为自己放过了对方。    他觉着所有的苦痛都因爱而生,而所有的爱都溢满苦痛。    他没料到郁朝云会生那么大的气,拽着他——想把他丢在地上,最后还是没舍得,推到在沙发上的动作便让着怒气显得缓和尴尬许多。    “顾鸢!”    郁总是真的想骂人。可顾鸢乌沉沉的眼睛宁静得很,无惧也无怒,只是单纯如此地注视着他。    他便觉着和对方无话可说    1    他不想再说什么,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把门摔上走出几步之后,郁朝云又忍着怒气回过身来,重重敲了房门几下。    “顾鸢,”他说,“我不需要。”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情人才回应他。    “快滚。你刚刚弄疼了我。我很生气,这几天都别想来见我了。”    顾鸢还说:“你小叔可比你听话多了。”    如此任性妄为,将旁人的情绪与爱当做玩具揉捏玩弄的人。    奇怪。    居然值得很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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