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通发达_我知青山不复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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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青山不复在 (第2/3页)



    “你不止是我兄弟,也是我最为珍重之人。”

    姬发不得不承认,少年的情谊如野草般席卷西岐来的沃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日的狩猎不出意外是崇应彪拔得头筹,可姬发不觉得遗憾,他得到了比商王赏赐珍贵千倍万倍的东西。姬发将这份心意深埋心底,或许永不能昭见天日,他也无悔。

    落子即无悔。

    这年的冬天,是殷郊和姬发在朝歌城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等来年春天,他们就要动身去苦寒之地冀州城了。冀州候苏护拒不朝商,先遣部队久攻不下,商王只得派出其二子殷寿执剑出征,质子们都收编入质子旅,一同北上。殷郊虽为王室中人,但自小训练与质子们无异,他迫切需要一个机会来向父亲证明,他也可以成为父亲的骄傲。

    更何况,姬发也要去。

    姬发是期待的,他想要成为建功立业的大英雄;可他又是害怕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怕护不了想护之人。人一旦有了心事,便会彻夜难眠,姬发裹着被子痴痴望月的次数更频繁了。在一个晴朗的夜晚,王宫里一片宁静祥和,殷郊腰间挂着一壶酒叩响姬发的房门,日日朝夕相处,他怎会看不出姬发的心不在焉,他或许知道姬发在担心什么,却又谈不上多详切。

    月下对酌,一杯接一杯,酒很温和却十足的醉人,俩人都有些醉眼惺忪。人醉了,思绪也跟着飘,有道是杯酒诉衷肠,敢说的不敢说的,藏住的藏不住的,都一股脑掏出来给人看。

    “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姬发,你害怕吗?”殷郊又饮下一杯酒,酒杯拿在手上反复把玩。

    “我不害怕。”姬发抬眼正视殷郊。他一时愣了神,他仿佛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的殿下一般,冷冽的轮廓,分明的棱角,却偏偏生了一双含情眼。

    “回神了,小姬发。”

    姬发感到自己的右脸划过一阵温热的风,参杂着酒气,扑面而来,却又不让人生厌。姬发回过神来看见殷郊在对自己笑,笑得意味深长,把玩的物件从酒杯换成了自己的衣角,姬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我好难受啊。”

    殷郊把头抵在姬发的胸口,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手上还在拉扯他的衣角,轻一下重一下。姬发有些措手不及,连心跳都漏了半拍,他难以置信,殷郊在对自己撒娇,那感觉像心口被羽毛拂了一下,又酥又痒。

    酒醉了人,人遂了心愿,姬发再开口时似肯定又似询问。

    “我帮你。”

    屋内烛光暗淡,火盆里的炭烧得正旺,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可让这屋子升温的不止是炭火。

    殷郊替姬发褪去了外衣,只余下一件里衣,堪堪遮住了满园春色。

    殷郊的手攀上系带,用手指圈弄着,然后伏在姬发耳边,轻声询问。

    “可以吗?”

    姬发不予作答,只低着头,他的上唇总是不自觉的翘起来,透着三分倔强,像极了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凑近可以看到,他的耳朵早已红得似是要滴血。

    不说话就是默许,这是属于殷郊和姬发的默契。

    可在这一刻,殷郊不想要这个不宣于口的默契,他只想听姬发亲口说愿意。

    殷郊从耳边顺势将头埋在姬发的脖颈处,用碎发去蹭姬发的脖子,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姬发被蹭得难耐,脸上又热又烫,但他只默默忍着,也不发作,他在等,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对于这一天,姬发从未敢想过。对男人动情,本就悖逆世俗,动情的对象又是王族世子,殷寿对他有知遇之恩,之于他更像是父亲般的存在,他一开始是真心将殷郊认作哥哥的。在他心里的这份亲情不知在何时变了质,或许是殷郊的一次次冒险相救,或许是细水长流的相处,又或许没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上了殷郊,后来喜欢变成了爱,浓得化不开。

    一次次的试探,是惊喜之余的失望,和失望以外的惊喜。殷郊并不排斥他的亲近,隔着衣衫的相拥,同衾共枕的依偎。次次都是真心,可一个拥的是情,一个拥的是谊。

    人生短短几十年,如白驹过隙,姬发不愿再错过。

    他下定了决心,欺身而上,将殷郊推到床上,用嘴堵住了殷郊来不及的惊愕。唇与唇的触碰,柔软干燥,电光火石般稍纵即逝。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令人意犹未尽,殷郊立马反过神来,伸出手扣在姬发的后脑勺,稍用了力,舌头长驱直入破开姬发的防线,在唇齿之间游弋,勾缠着,抵死缠绵。殷郊的回吻直接霸道,如狂风过境般侵略姬发嘴里的每一处角落,顷刻之间夺走了他的全部呼吸。

    殷郊一只手捏住姬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解姬发的衣衫,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对姬发而言,不亚于凌迟。当衣服一寸一寸从姬发身上褪下,直至被郑重地扔到了一边,一具赤裸的身体彻底地、完整地展露在殷郊的眼前。身体上或大或小的疤痕,不合时宜又不可避免,却是开在殷郊心尖上的罂粟花。

    殷郊反身将姬发压在身下,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声碰撞在一起,此起彼伏。

    “姬发,帮我。”

    殷郊突然拉进距离,话末吐出的气息落在姬发的耳畔,他全身触电般,电流直击胸口,酥酥麻麻的。

    “好。”

    温热的气团降落到殷郊敏感的脖颈上,激得他寒毛根根竖立,脑海里闪过他与姬发相处的一幕幕画面。父亲曾教育过他们,永远不要向对手暴露自己的软肋。殷郊想,如果他的对手非得是姬发的话,他愿意缴械投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下一秒,殷郊吻上姬发的耳朵,先是耳廓,然后是耳垂,姬发能感受到殷郊在用舌头描绘他耳朵的轮廓,温热的触感,以及姬发逐渐错乱的呼吸声,一寸寸侵蚀着殷郊的欲望,他闭上眼睛,去感受,关于姬发给予的一切。

    床榻之上,尽是暧昧;床榻之下,满是荒唐。

    两人从未通过男女之事,更不用说龙阳之事了。可殷郊像是无师自通,一步步引导着身下的姬发。他的手覆上姬发胸前的两点凸起,发狠般柔弄着,他的手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两点由柔软渐渐变得硬挺,多年舞刀弄枪所生的茧子在上面磨来磨去。姬发虽是男子,但胸前从未被这样对待过,此时却生出不一样的感觉,他难耐地挺起脖子,将脆弱暴露在饿狼般的殷郊面前,殷郊毫不留情地撩开犬牙,所到之处,星星点点。

    殷郊握着姬发的手,从腋下滑到胸前,围着胸肌绕了一圈,又引着一路向下,蜿蜒起伏,最后在腹部下方停下。轻抚,打转,摩挲。片刻逗留,却惹得姬发溃不成军,嘴角溢出丝丝呻吟。

    “没有退路了,姬发。”殷郊使坏般将下身的欲望顶在姬发的私处。

    姬发的耳畔是殷郊情难自抑的呼吸,私处是殷郊蓬勃炽热的欲望,前有狼后有虎,他的确没有退路了。他张开双臂抱住殷郊,手指紧紧攥着殷郊的肩膀,愈发坚硬的肌rou让他恨不得把指尖嵌进去,这算回应,也算邀欢。

    共沉沦吧,不过是经年痴心妄想,一朝得偿所愿。

    殷郊扶住姬发的腰身,让他把双腿盘到自己身上,他们从未如此亲密过,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无间。他沉沉低吼一声,没有预兆的挺身破入,姬发身体战栗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适应这毫无防备的入侵,下一秒他灵魂的空隙被殷郊全部侵占,拆吃入腹。

    姬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显得迷离惹人怜爱,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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