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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以后你就叫纪礼了 (第1/1页)
有一瞬间,江九跪在那里的身影和纪礼重叠了,纪厌的思绪飘到了那个带着蝉鸣的夏天。 才过完10岁生日的小纪厌兴致缺缺的走在奴隶市场里,有些后悔答应自家老头子的心血来潮,懒懒的跟在他的后面溜达。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一处规模不大的私人摊子上,那人被锁在最后,显而易见是个不讨喜的。不仅面容干瘪灰头土脸的,嘴角还带着伤,破烂的衣服下露出的肌肤上也布满青紫,在一众孩子中并不打眼。 吸引纪厌的是那双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神,似深邃静谧的幽谷无声的注视着每一个凝视它的人。 这双眼应该染上别的色彩,比如,在情欲中沉沦。思及至此,纪厌停下了脚步,指向那人。无须多言,自会有人替他办好。 所以当纪厌回到家推开门看到那道跪着的身影时并没有太多惊讶,她款步走向桌子倒了两杯凉茶,一杯饮下,另一杯递给了跪着的少年。 少年有些错愕,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连忙结果,正要仰头饮下,却听到少女的制止。 “端稳。” “你的命是我的了。”这份无厘头的通知,似乎仅仅是为了宣告他的命运。 少年转过头,一身青葱色绸缎小褂的少女捧着一卷书看得入迷,偶尔指尖带起书页翻动发出声响,岁月静好。 而他这边,长时间的跪姿下身形已经开始晃动,端着茶的手也因肌rou酸软条件性的抖动,茶水在白瓷杯盏中晃来晃去,尽管他努力克制,终究撒了些许出来,杯盏摩擦叠托的声响越来越大,引来了纪厌的注意。 纪厌慢条斯理的拿来书签标记好,把书插进书立的缝隙,随后取下桌上木架挂着的一根戒尺。戒尺长七寸六分,厚六分、濶一寸分馀,正面不同于市面常见的戒尺,未刻规训,仅一个厌字刻在一端。 纪厌踱步到少年面前,手腕一转,戒尺挽了个花,贴在少年挂满汗珠颈侧。 戒尺冰凉,他呼吸乱了一瞬,下意识的躲闪。手中的茶不可避免的又晃了出去。不知为何,面对个头不高的少女,他感到了强烈的压迫,喉咙一紧,下意识的想要开口道歉。 “端不稳?”纪厌拿起他手中的茶杯。 “对不起。”被拿走茶杯后他垂下手,偷偷扭动几下以求放松,低声道歉。 “让你放下了?”声音清脆,带着些许不悦。 他赶忙恢复原来的动作,再次道歉。 纪厌将手中剩下的半盏茶喝下,杯子又放回他的手中,才缓缓开口,“我的规矩很好记,就一点,让我满意。” 他愣住了,这说了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他就接到了下一道指令。 “茶杯放下,手抬好,掌心向上。” 他举起手,戒尺在眼前落下,带着破空的声响,啪的一下砸在手心,疼痛一瞬间在手上炸裂,他条件反射的将手收在怀里。 “还敢躲?”紧接着戒尺便朝着胳膊打了过来,力道大的,甚至比打在掌心更疼。“看在你第一次受罚的份上,不用你报数,手给我伸好了,再敢躲就翻倍。” “是。”他默默的将手摊开,伸直举平,一道深红色的肿痕横在两只手掌心中间。 “噤声。”一连五下连着打了下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与最初的一下相比痛了数倍,他紧咬着唇,生怕一丝痛呼从嘴里溢出去,手掌红肿,颤抖着努力克制着不敢收回。 下巴被戒尺抬起,撞见纪厌没什么表情的脸。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举杯没有举稳把茶洒了出去。” 紧接着手掌又被抽了五下。 “啊!”他毫无防备的叫出了声,惊慌失措,然而纪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对不起,刚刚未经允许放下了手。更不该在打我的时候躲避,还在受罚时喊出了声。”瞬息之间灵光一现,他试探着开口,听到纪厌一声轻笑,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还不算太蠢,纪厌心想。戒尺点了点他红肿不堪的手心,保持最初的力度,一连抽了十下。 纪厌将戒尺放在了他的手中,“以后睡前都给我举一个时辰,好好想清楚了你该怎么做。” “是。” “回话倒是及时。”纪厌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也不介意让他好过些,特意替他选了个不辛苦的姿势。“去长凳上趴好。” 他依着纪厌的示意在木凳上趴好,手中的戒尺还高高举着。只见纪厌转身进了里间,拎着一条黑色长鞭出来,吓得他皮rou紧绷,正忐忑的反思着自己何时又犯了错,纪厌看透他内心般解释。 “别猜了,不是罚。”纪厌拿下高举着的戒尺放到他的嘴边示意他咬住,才继续道“怕你成了我的奴太过高兴以至于得意忘形,赏你四十鞭记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对了,这次可以叫,不过建议控制一下音量,因为我会兴奋的收不住力道。” 话音未落,纪厌手中的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身上,自肩胛一路向下打到腰间才停,密密麻麻的鞭痕下本就破烂的衣衫碎成了片,又些在鞭打中四散而飞,有些仍坚持的挂在身上,尽职尽责的遮掩着躯体。碎布下是道道紫红的痕迹,分布的均匀又对称,细看的话就连长度和颜色都是一致的。 对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奴来说,纪厌觉得自己格外宽容,不仅放松了要求,就连下手都挑了好承受的地方。 然而趴在凳子上的人可不知道她这番好意,前几下打上来时觉得后背火烧火燎,还可以勉强承受,越往后越觉得灵魂似乎都被抽的四分五裂,疼的他被冷汗浸透,脑袋突突的,一开始还能顾及纪厌说的将痛苦埋在喉里,到后面便无暇顾及,咬着戒尺发出痛呼。 此刻打完,他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头埋在胳膊里,也不管手掌的红肿了,握着长凳的腿,手背上青筋血管清晰可见,两腮发麻却死死咬着戒尺,涎水顺着下巴滴在地面上,和汗珠融为一体,靠着粗重的喘息抵抗着痛感。 过了大概三分钟,看到他紧绷的肌rou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纪厌走到他的身前,拽着头发迫使他抬眼对视,“以后你就叫纪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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