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日记_17-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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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火 (第2/2页)

“本来伤的也不重,昨天就能下地了。...还有能不能找个时间把你这头毛染回黑的,难看死了。”

    猴子露出十分受伤的表情:“难看?哪难看!你审美不行,让阿盲说。”

    阿盲擦拭着手里的枪,接道:“我也觉得不好看。”

    猴子窜到杜敬弛轮椅旁,扶着他肩膀左右晃:“呸呸呸,你审美也不行,你俩都不行——让少爷说!快点的!你说。”

    杜敬弛舌头顶顶门牙,瞟大虹的时间比瞟阿盲少几秒,给出了一个让猴子为之刺挠的回答:“一般。”

    “一般?”猴子眯起眼睛。杜敬弛那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先锋,说出口的评价自然比另外两个大老粗有分量,但这显然不是他想听的东西。猴子把脸凑到杜敬弛面前,算轻细的声音往低压了点,哑哑地说:“那你分析分析我适合哪种颜色?”

    阿盲把擦好的枪塞猴子,站起身,抻了抻腰:“你把脑袋染的五颜六色给谁看哪?”

    大虹接过另一把枪,准心干净得像换了块新玻璃似的,她放下来,朝阿盲笑夸:“老狙击手擦的就是干净!”

    女人小麦色的皮肤覆着一层细汗,时橙时黄,被火烤的。

    猴子往杜敬弛头顶一拍:“哎!跟你说话呢,你看我虹姐干什么!”

    杜敬弛哎呦一声,气冲冲道:“谁偷看了!”

    大虹浓眉略跳:“偷看我干什么?”

    杜敬弛憋了半天啥也没说,又恶狠狠哎哟一声。

    阿盲显然觉得他们无聊得很:“老欺负人一小孩。”

    杜敬弛回:“我二十五了,哪小了?”

    猴子模仿他回嘴的样子:“我饿死舞呢,哪小惹?”

    大虹笑的直拍膝头,笑声爽朗豪迈得杜敬弛自愧不如。大虹小臂搁在岔开的两条大腿上,眼角的纹路仿佛是条半透明的小鱼尾巴,给这张戾气的脸增添了几分近人的女性特质。

    她在杜敬弛耳边笑,杜敬弛一点儿没觉得冒犯。

    猴子坐回大虹身边:“喂,你喜欢大虹?”

    杜敬弛五个指头猛插进红发里来回拢了一阵,说:“关你屁事。”

    猴子再次歪头凑到杜敬弛跟前:“我cao,你真他妈喜欢啊?”

    大虹抱臂,两条腿伸长了交叠在一块,身子微微后倾:“可别,孟醇听见了等会得来找我要说法。”

    杜敬弛闷声朝猴子道:“大虹长的像我姐,觉得亲近不行啊。”

    猴子坐回去,拍拍大虹的背:“醇哥不会找您麻烦了。”

    大虹斜睨他,淡淡道:“谁敢?”

    猴子自知说错话,挠挠头:“啧,我就开个玩笑嘛...”

    杜敬弛眼睛亮了:“姐,孟醇打不过你啊?”

    “怎么?你觉得女人就打不赢男人?”大虹收起笑容。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杜敬弛被这气势唬得不敢继续问了,连忙解释说:“没有,真没有,我没这么想,我是觉得有你在我身边都没人敢动我,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两双眼睛盯着他抓耳挠腮,一时只剩篝火噼啪作响,和周围路过的雇佣兵们发出的细微声响。

    大虹好整以暇地问道:“孟醇在,更没人敢动你。”

    杜敬弛甩甩脑袋,满头红毛跟着晃,发丝翘在空中:“啧,不一样。”

    大虹笑问:“喔,哪不一样,他没让你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我也想知道,哪不一样。”

    此声一出,像粗砂从杜敬弛的尾椎一路磨到后脑勺,浑身起鸡皮疙瘩,脖子梗住似的没法动弹。

    孟醇跨过横在轮椅旁的树桩,在杜敬弛身边坐下。

    他又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下颌有飞溅上去干涸的血滴。稍微离得远点,比如从大虹那个角度,也许完全看不到,但杜敬弛离得很近,又恰好面对孟醇的右半边脸,焰火几乎是一盏打在那块渍迹上的灯。

    目光太烧灼,孟醇稍微侧头便对上了杜敬弛的视线。

    杜敬弛顿了一下,指指下颌:“这儿...脏了。”

    孟醇抬手在下颌乱蹭一通,朝他昂起下巴,左右各转了两下:“还有不?”

    杜敬弛躲开大虹和猴子看戏的眼神:“不知道。”

    孟醇笑了,嘴唇那道血口子红得突兀:“你又没瞎。”

    “醇哥,你撞上叛军了?”

    “遇到几个童子军在路中间玩手雷,差点连人带车一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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