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炒饭_第三碟 草包少爷的之路--完结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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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碟 草包少爷的之路--完结篇 (第3/4页)

方,轻轻蹭动。

    耳边有人不住叫着他的名字,起初声音远远的,后来近了些,听得出有些嘶哑,有些哭腔,就像是非常的害怕,又非常的绝望,却仍凭着一股执拗的脾气,在坚持不懈地呼唤着,直到他……

    维利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浮出了海面,眼前的一切都白蒙蒙的,看得不甚真切,胸腔连着腰侧疼得仿佛要四分五裂,他喘了几声,喉咙火烧一样,想说话,却又化作一轮干咳,终于把那睡在自己手边的草包叫醒起来,瞪着一双桃子般的又肿又血丝满布的眼睛,怔怔地看了他几秒,才哇一声惊天动地地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你醒了呜呜呜呜!!”

    维利眨着干涩的眼睛,微弱的力气开始回笼,他每一块肌rou每一块骨头都在疼,但最让他心急如焚的是那熟悉的哭声,他多想可以立刻坐起来,将人抱在怀里细细安抚,只可惜他只能努力地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天花板,看着那看了无数个夜晚,奢华雅致的水晶琉璃吊灯,听着跑进来的密集脚步声,有人俯身在他上方,为他检查情况。

    “没事了,人醒了。”这是无论何时都沉稳淡定的大少爷,和一贯的恨铁不成钢的嫌弃态度,“别哭啊你,像什么样子!”

    “呜呜呜呜……”这是他的少爷,估计早就吓惨了吧,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烧退了,伤口也没有发炎,赶紧煮些东西过来让他吃,恢复了就好。”

    这是……医生吧,维利不记得了,他和杰拉尔都没怎么生病,虽然家里常雇佣着一位医生,却很少上门。

    “呜呜……我……让我看看他……呜呜呜……”

    破涕为笑的杰拉尔胡乱地抹着眼泪,抢步上前,被伯纳德拦了一手臂,皱着眉叹道:“你等会,等埃里斯诊断完了再去!”

    回头又吩咐仆从,“还不快点把食物准备好,要容易消化的。”

    应声此起彼伏,这日常的对话听得维利极度安心,可惜体力还是不支,手上又挨了一针,迷迷蒙蒙地就想睡过去。

    这可吓坏了小草包,呜哇地跳了起来,急得要扑上床去,嘴里连番喊着“他又昏迷了怎么办”,声嘶力竭的,听着就惨兮兮的。看得那叫埃里斯的医生直摇头,忍着笑解释了下,又劝说大家别在这儿堵着了,让病人安静休养吧。

    好说歹说才把那草包拉了出去,他又不肯走了,抱着腿坐在门口,泪盈盈的,满脸担忧,伯纳德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几眼,挥退了侍从,也蹲了下来与他平视,难得正正经经地跟他讲道理。

    “杰拉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很憋屈?想要保护自己的人,就要把权力牢牢握在手里,可你都做了什么?哭有什么用?维利会少疼一点吗?伤他的人你找到了吗?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你处理了吗?你知道我们正在面临着什么局面吗?”

    他提高了声音,言辞严厉尖刻,“你什么都不懂,就只在哭!所有事情都是维利处理,你呢?挂着个家主的头衔,每天吃喝玩乐,撩狗逗猫,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让维利担心,给我起来!去洗把脸吃个饭,再回来守夜!”

    小草包被他吼得一抽一噎,湿漉漉的小脸看着瘦了不少,彷徨无助的眼神也看得伯纳德心里一疼,他叹了口气,心知这弟弟从小就这样,傻白甜到缺心眼,他烦躁地爬了爬自己的头发,退了一步。

    “算了,你爱留在这儿就这儿吧,我……我去处理。”

    他抬腿要走,却感觉裤脚一紧,只听得那细如蚊讷的声音在下头响起,很轻但很诚挚。

    “谢……谢谢大哥……我……我会振作的……”

    “不稀罕,赶紧给我爬起来。”

    男人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笑容,他暗暗松了口气,甩开那点钳制,很快便下了楼。

    距离维利闹市被刺,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少爷?”

    到了第二天早上,维利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他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脸色依然苍白,身上的绷带绑了一层又一层,话说多了还会气喘。一早赶来的小草包何时见过这般柔弱易碎的维利?顿时手足无措,呆呆地立在床边,脸上写满了关切,却不敢踏近一步。

    两人从小就相伴而行,维利总是活力健气,少有倦怠的时候,小时候的草包总是生病,性子却很野,总想着去玩,维利便偷偷背着他,带他去阁楼,带他去花园,带他去后山,后来他去皇都读书了,维利因着要学习接管家事,没有贴身跟着,却也不时借口给人送东西前去探望,每回这草包都乐得什么似的,拉着人在都城里到处乱逛,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那时的岁月虽然单调,但至少比现在要自由和快活得多。

    维利朝着人招了招手,放软了声音哄道:“少爷,我没事啊,不要光站着,过来这儿坐一下。”

    他拍了拍床铺,尽量不牵动右侧的肌rou,被刺的伤口很大很长,据医生和大少爷所说,他被人反复刺了三四刀,幸而那个执行人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身高才到他胸口处,力度也不咋的,才没有刺得太狠,也神奇地没有伤及内脏,只是血流得太多,他又连轴转了多日,才昏迷了许久,让大家虚惊一场。

    始作俑者当然是那些漏网的党羽,想着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雇佣的“杀手”太不靠谱。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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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拉尔慢慢地挪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他。要说憔悴的话,两人都不遑多让,维利是因为病的,面前的草包就是担惊受怕的,连那素来嫩嫩胀胀的脸蛋都凹了下去,眼下一片青黑的,看着就知道好几天没睡。

    “你啊,是不是没睡觉啊?”

    维利笑着伸手摸他脸,杰拉尔连忙体贴地凑了上来,蹭着他手心摇了摇头,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心尖发痒,可惜维利不方便动身,便哄着人坐近一点,好让他能亲到。

    “唔……不……不好吧……”

    虽是这么说,杰拉尔却很听话地挨上来,额头抵着他的,先用鼻尖和人碰了碰,温热的气息交融于一处,仿佛带着巨大的引力,不消半秒,两人便唇舌黏连地胶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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