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光_雨夜破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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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破茧 (第2/2页)

透过衬衫传来:"我害怕...害怕看到那些报道,害怕所有人知道我曾经多么愚蠢,更害怕..."他的声音小了下去,"更害怕你相信那些谎言。"

    祁寒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听好了,温言。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不在乎你犯过什么错,不在乎那些该死的报道会怎么写。"他的拇指擦过温言脸上的泪水,"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温言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祁寒。雨声、雷声、远处警笛声,所有的噪音都消失了,世界缩小到这个昏暗客厅里两个人的呼吸声。

    然后,温言吻了他。

    这个吻生涩而急切,带着咸涩的泪水和三天未刮胡子的轻微刺痛。祁寒僵了一秒,随即温柔地回应,手掌稳稳地托住温言的后颈,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当两人分开时,温言的气息不稳:"我一直想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祁寒的额头抵着他的。

    "从你记住我喝咖啡不加糖开始。"

    祁寒低笑出声,随即被温言再次吻住。这一次更加深入,更加缓慢,像是要确认彼此的真实存在。祁寒的手滑进温言的卫衣下摆,触碰到他腰间的皮肤时,温言明显地颤栗了一下。

    "停下?"祁寒立刻问。

    温言摇头,抓住祁寒的手腕引导他继续:"只是...很久没被人碰过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祁寒心里。他无比轻柔地抚摸温言的脊背,感受那些凸起的脊椎骨节,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

    "我们去床上。"祁寒低声说,"如果你确定的话。"

    温言用行动回答——他站起身,拉着祁寒的手走向卧室。窗外暴雨如注,雨点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原始鼓点。

    ---

    卧室比客厅更暗,只有偶尔的闪电提供片刻光明。温言站在床边,慢慢脱掉那件宽大卫衣,露出苍白的上身。肋骨轮廓清晰可见,左侧腹部有一道细长的疤痕,手腕上的伤痕在闪电中格外刺目。

    祁寒的目光没有回避任何一处,而是像欣赏艺术品一样认真地看着:"你很美。"

    这个简单的评价让温言眼眶再次发热。他伸手解开祁寒的衬衫纽扣,指尖触碰到那些只在照片中见过的伤疤——阿富汗的弹片伤,巴西的烫伤,所有祁寒为艺术付出的代价。

    他们倒在床上时,一声惊雷炸响,温言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祁寒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只是将他搂进怀里:"不急,我们有一整夜。"

    "我想要你。"温言的声音闷在祁寒肩窝,"想要记住被触碰的感觉...好的那种。"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祁寒的自制力。他翻身将温言压在身下,吻如雨点般落在他的额头、眼睑、鼻尖,最后再次捕获他的嘴唇。手下的动作却极尽温柔,每一次触碰都在询问,每一次深入都在等待许可。

    当两人最终结合时,温言仰起头,发出一声近乎啜泣的喘息。祁寒停下动作,让他适应,却被温言用双腿环住腰拉回:"不要停...求你。"

    窗外的暴雨达到顶峰,雨声掩盖了床垫的吱呀声和交织的喘息。温言的手指在祁寒背上留下抓痕,而祁寒的唇舌在他颈间制造淤血。疼痛与快感,过去与现在,所有界限都在这个雨夜变得模糊。

    高潮来临前,温言看着祁寒被汗水打湿的睫毛,突然明白了什么是被完全看见却依然被渴望的感觉。

    ---

    后半夜,暴雨渐渐停歇。

    温言侧卧在祁寒怀中,精疲力竭却异常清醒。祁寒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手腕上的疤痕,嘴唇不时碰触他的肩胛骨。

    "他会毁了展览。"温言低声说。

    "不会。"祁寒的声音因困倦而沙哑,"我已经让律师处理媒体的事。至于徐天铭..."他的手臂收紧,"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温言转身面对他:"不要为我冒险。"

    "太迟了。"祁寒在黑暗中微笑,"从你在美术馆挡住我的灯光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要为你冒险。"

    温言将脸埋进祁寒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雨后的第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在入睡前的最后一刻,温言模糊地意识到——那个被锁在地下室的自己,终于在这个雨夜找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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