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在上_04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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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第2/2页)



    “肖掌印说一不二,哪敢有人质疑。只是此案事关朝廷命官,肖掌印若是拿不出证据,怕是难以服众。”

    谢危望着难得沉默的肖铎,眸中厉光闪现。

    “如若陈大学士的死与昭定司脱不了干系,莫说监察百官,就连这执掌诏狱的资格——”

    “昭定司也不配有。”

    宫墙外开了满树春花。

    朝会散了,百官陆陆续续从玉阶上蜿蜒而下,各自出了宫门,上了早已备好的轿辇。

    肖铎沉着脸走在宫道上。

    朝会上与谢危一番对峙,让他现在都心绪不佳。

    对方摆明了是想夺他的权,甚至不惜用上自己恩师的死,此人初回京城,手段倒是老练的很,野心更是深藏不露,叫人难以揣测。

    他原本并不把谢危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昭定司来报,陈昭的尸体不见了。

    昭定司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谢危居然还能施展开手段,可见对方势力之深。

    肖铎都要怀疑上次在那秦楼楚馆是谢危故意露出的破绽。

    他被人猝不及防反将一军,心中有些恼,但还有更深的欲望翻滚不止,直烧得他心尖guntang。

    那日在软轿中,谢危可不是这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跟在身边大气不敢出的曹春盎见肖铎神色稍缓,轻声问道:

    “干爹,这事您看....”

    还未说完,便被不远处一道声音打断了。

    “肖掌印。”

    站在朱红宫墙下的谢危侧身而立,一双眼眸定定望了过来。

    肖铎松松行了礼,对着谢危一笑,扫出几分凌厉。

    “不知太傅有何吩咐?”

    谢危没有立即搭话,而是侧身微微抬头,拈了伸出宫墙的一株花枝,在指间把玩。

    他看向肖铎,淡淡道:

    “这花颜色甚好,想来与掌印颇为相衬。”

    一旁的曹春盎神色变了变,有些担忧地看向肖铎。

    他们家大人最恶别人夸赞他的相貌,生在这宫廷中,还是一个宦官,这等夸赞多多少少都沾了些别的心思,含沙射影地嘲讽肖铎以色侍人。

    肖铎神色未变,但嘴角的笑意却冷了几分。

    “太傅谬赞。只是奴才不喜欢花。”

    谢危抬眸看他,缓缓道:

    “是么?若我说要将这花送给掌印呢?”

    肖铎盯着谢危手中的花,又是一笑:

    “既然是太傅所赠,奴才怎敢不收。”

    说着就将手伸出,去接谢危手中的花。

    谢危拿着花枝的手未动,直接漠视了肖铎伸出的手,径自越前一步,簪在了肖铎耳侧。

    肖铎伸出的手一颤,随即收回,在袖中握紧。

    “肖掌印当真是姿色容绝。”

    谢危抚掌,话语间弥漫着淡淡的嘲讽,几乎要化为实质。

    将肖铎当作女子般评价相貌,旁人断断不敢。

    肖铎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将发间的花扯下来的冲动,语气也冷了下来。

    “不及太傅半分。”

    谢危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他淡淡扫了肖铎一眼,对方眸中似是跳动着火焰,凌厉非常,衬着柔软娇花,倒颇有几分容色。

    谢危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轿辇,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奴仆便退下了。

    他又转过来望着肖铎,道:

    “前日我被歹客所伤,不方便上轿,还请肖掌印代劳。”

    肖铎应了下来,他以为谢危是让他扶着上轿,下意识抬手,对方却轻轻摇头,指尖朝侧边一指——

    旁边的轿辇前正跪着一名奴仆,身穿官服的贵人踩着奴仆的背上了轿辇。

    肖铎脸色顿时变得冰冷。

    他连笑意都不伪装了,直直看向谢危,眼中锋芒毕露。

    谢危却笑得愈发温柔,一身朱红官服上落了星星点点的梨花瓣,好似画中人。

    “肖掌印不愿意?还是说,我等阶太低,不配让肖掌印帮忙?”

    肖铎知道谢危这是在威胁他。

    若是他不愿,谢危又拿住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话柄,若是旁人,就算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般跟肖铎说话,可是谢危拿捏着昭定司的把柄,陈昭的尸体还没有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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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一咬牙,掀起一角衣袍,缓缓俯身。

    别在耳侧的花掉落在地,黑靴碾了上去,化作粉白齑粉。

    谢危撩开轿帘,低声对肖铎说: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肖掌印,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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