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考丝Culsu(1) (第1/2页)

    开曼进到酒吧，门上的铃铛发出声音。店内有零星的客人，连恩向开曼招手，要他坐进隔间包厢里。连恩介绍坐在对面，戴着眼镜的男子给开曼认识。眼镜男是他的眼线，同时也是效忠哥赛因家的恶魔，渴望成为仆从。

    眼镜男证实，召唤书是属於布耶尔家。原本被收藏起来，结果被带到现世，似乎就是故意要召唤开曼。

    「大部分人都怀疑，是内部人自己犯案。」

    眼镜男说布耶尔家守卫森严，外人入侵一定会被发现。

    「至於召唤书，已经解译完成，里面的确有取消契约的方法。」

    「你确定吗？」开曼问。

    「我们有找到实际的案例，会把方法一并交给你们。」

    「你继续调查布耶尔家。」连恩要眼镜男找出是谁把召唤书带出来的，「我们保持联系。」

    眼镜男离开後，连恩表示一定有布耶尔家的人在Ga0鬼，尤其波拉明明讨厌人类，却意外很听小林的话。接连几次的事件，都跟波拉有关。但开曼觉得说不通，为什麽对方需要人类召唤自己，更何况家族里的恶魔都需要宣示效忠，不会有人笨到害自己被踢出家族。

    「大人您不要忘了，这以前也发生过。」

    连恩提醒开曼，家族宣示虽然对恶魔来说是铁的规则；但浊世里还有别的方式，可以让恶魔绕过宣示。

    「例如，专门跟恶魔签约的恶魔。」

    「你扯太远了，没有恶魔会跟他们扯上关系，而且那种钻漏洞的行为，一定会被家族发现。」

    「也许大人被召唤出来，就是为了挑起家族间的战争。」

    开曼要连恩冷静，没有赞同他的猜测，只说需要更多的证据。连恩表示只是希望开曼能堤防，不论是波拉或是小林。开曼自己也十分担心，所以希望能尽早跟小林解除契约，以免他遇到危险。

    「尽快准备好召唤书，不然还给波拉的期限也快到了。」

    「交给我。」连恩说最快这几天就能办好，「只要能摆脱那小子，大人就自由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开曼一定会同意连恩的说法，但他现在感受不到开心的情绪，满脑子想的都是小林的安全。他交代连恩，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离开酒吧後，开曼不停思考该怎麽和小林开口。

    小林打工完回到家，看见开曼坐在沙发上却没开电视，习惯X问他吃晚餐了没。如果要吃消夜，可以等他洗完澡再一起叫。

    「召唤书顺利被解译了。」开曼拍着沙发，要小林坐下，「再过几天，我们的契约就能解除。」

    小林点着头，坐到开曼的身旁，「这是好事，反正之前就说好，我回归正常生活，你也可以继续恶魔的工作。」

    「我想既然值得庆祝，所以买了甜点。」开曼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提拉米苏放到桌上，「原本想买炸J，但好像不太适合。」

    「甜点也不错。」小林说之前只要提到消夜，开曼就会马上拿出手机，结果这次一反常态，「我刚刚以为发生了大事。」

    「对我们而言，的确是大事。」

    「你会怀念这个地方吗？」

    「我很少在同一个地方待这麽久。也许以後就没机会看剧，或找人跟我一起吃美食。」

    「至少你懂得用手机，什麽事都变得很方便。」

    小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试图掩盖内心的烦躁，让两人回到平常斗嘴的样子。

    「说不定下个签约对象，不像我这样难Ga0。」

    开曼用耸肩代替回话，拿起刀子切着蛋糕。小林注意到开曼脸上闪过的苦笑，却又不敢深入追问，只好转移话题，「你从来没跟我说，为什麽你和其他恶魔不同，不会把慾望养大。还是这跟你的能力一样，都是商业机密？」

    「这是很久以前，我给自己定下的规则。」

    开曼表示自己早就忘记了，反正完成契约就可交差，不会有人管你，不用跟人建立关系。

    「反正恶魔又不喜欢人类，没必要把事情Ga0得太复杂。」

    「那你讨厌我吗？」

    小林的问题让开曼停下刀子。

    开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切好的蛋糕，放到盘子上。

    「不算讨厌。」开曼把盘子递给小林，「只是你很常Ga0一堆麻烦，一堆疯狂的计画。」

    小林没有接过盘子，而是双手交叉看着开曼说：「所以讨厌的部分，是指我很麻烦？」

    「我只是怕你会受伤。」

    「你不能因为我很聪明而讨厌我，这样不公平。」

    开曼提起两人刚开始生活的头几个礼拜，每次都被小林踹下床，「要说不公平，一开始是你先不喜欢我的。」

    「谁会第一时间就喜欢上恶魔？」

    两人表情严肃地对看了数秒，异口同声说了句「三水」，随即笑了出来。

    小林拿起桌上的蛋糕，吃了一口，说自己很喜欢。开曼毫不客气地表示，自己对於甜点要求，可是b咸食还要高。小林感叹开曼离开以後，就没有人当美食地图，不过至少手机里记录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小林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给开曼，「庆祝这段期间，我们忍受彼此。敬好的同居关系。」

    「好的雇佣关系。」

    「好的搭档。」

    「好的……合作对象。」

    两人乾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害怕有些事情要是说出口，会破坏现在的气氛。会破坏某种两人无形中搭建起，脆弱又紧密的联系。

    闹钟响起，小林起床按掉手机，看见萤幕跳出通知，今天是他们要去测试召唤书的日子。掀开棉被，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小林起身喊着开曼。开曼嘴里咬着牙刷，打开浴室门，QuAnLU0站在他的面前。

    「又来这招。」小林无奈地摇头，走进浴室里开始盥洗，「是想要有始有终吗？」

    「我只是想刷完牙就直接换衣服。」开曼拿起杯子漱完口，看着镜子里的小林说：「不过你如果想改变主意，许愿来一场激烈的xa，我也不反对。」

    「不用了，我不想要满身大汗。」小林笑着在手上涂抹洗面r，「祝你之後会遇到这样的人。」

    开曼走出浴室，背对着小林换衣服，没让他注意到脸上落寞的表情。

    换好装的两人，骑车前往连恩指定的位置。小林把车停在外头，跟着手机的导航进到巷子里。小林问起召唤书解除契约的方式，究竟可不可靠。开曼表示有请连恩仔细研究，依照他讨厌人类的X格，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