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弱强】云碎了_Cater 20 新年快乐(大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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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20 新年快乐(大结局) (第1/2页)

    “你要去哪?”

    “杨尘云.........你要去哪儿?”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还在梦里,眼前的一切虚幻又朦胧,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问他。

    冥冥之中,好像注定了什么似的。

    不知道啊,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呀。

    男人抬头看了眼夜空,永远都是这一片天,永远都是那一片过于恐怖的辽阔,可温柔的夜色却将他永久包裹。

    冷清寂寞的屋子里,只有客厅的电视自己热闹的播着,大家共同庆祝着新年的到来,准备倒计时。

    他这庸碌无为的一生,似乎总在焦虑,然后在一些繁杂琐碎当中洗脑自己,疯狂找寻一个借口当做生存的动力,然后从正常到焦虑到抑郁再到好转,就如此,周而复始。

    总是很急,很懊恼焦躁,总想融入这个世界,想追上世界社会人群的步伐,另一边却又总想着回避世界,排斥巨大的压力和快节奏。

    今晚,这场在噩梦中长久的追逐战将落下帷幕。

    而反观另一侧—

    顾渊家灯火通明,一大家子人簇拥着,彼此间笑意盈盈送上新年的祝福。

    两鬓微白的父亲缓和下了那张时常紧绷着的脸,倒也称得上是和颜悦色,热情的母亲和七大姑八大姨一上来就把他扯到一边,嘘寒问暖。就算有什么私底下的勾心斗角,明争暗夺。但在这一刻,在暖光灯下,被照亮的一张张脸前,每个人无疑是享受这种欢乐的氛围。

    客厅电视屏幕里还放着春晚的节目。

    你一句我一句,有问候,有寒暄,所谓血浓于水。

    嘛,最起码现在这一瞬间,世上千万游子已经归家,与亲人共享天伦之乐。

    电视上,面带笑容,精神抖擞的主持人对着镜头恳切发言:

    女:“伴随着冬日的暖阳,满怀着喜悦的心情,20xx年如约而至;”

    男:“20xx年成功和收获的喜悦中渐渐远去......”

    “唉,顾渊,快过来,快过来吃年夜饭!”

    一切准备就绪,顾渊mama热情的招呼自家儿子过来,还亲手夹了一筷子自己烧的菜,送到儿子嘴边。

    “儿子,来,尝尝......感觉怎么样?!”

    在得到顾渊“还不错”的回答上露出了满意又欣慰的笑容。

    将顾渊一把拉到餐桌边,在小辈向长辈敬完酒后,众人就开始了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快活。

    拉家常的,聊八卦的,嬉笑怒骂间,话题就被带偏了。

    “儿子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媳妇儿带上门给老妈我瞧一瞧...”

    得嘞,最近这几年他妈是越来越cao心他的婚姻问题了。

    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顾渊又开始游刃有余的打太极说不急不急,急得他妈笑骂了一声“行,你翅膀硬了,我管不着你”。

    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原本耀眼温馨的光照在顾渊眼前都觉得有点炫目刺眼,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突然想起了那个孤零零留在公寓里的人,顾渊胸口微微酸涩:

    杨尘云现在怎么样了?

    公寓里,杨尘云把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十分显眼的位置,属于一打开门就能看见的那种。

    这枚戒指是那时候顾渊带他去圣托里尼强行给他戴的,打算回来的时候再摘,顾渊软磨硬泡了几天硬是不肯让他摘掉,隔几天时间久了,也慢慢忘了这事。

    现在看来,他还是非常不习惯无名指上的那个银戒呀。就这么轻轻的一摘,一个小小的金属圆环罢了,如此空洞绵薄,能套得住什么呢?

    电视里,主持人依旧滔滔不绝的饱含激情念着新年词稿。

    女:“新年拉近了我们成长的距离,新年染红了我们快乐的生活;”

    男:“新年截取下了四季的片段,新年给了我们人生的遐想;”

    女:“今天,我们欢聚一堂、载歌载舞...”

    男:“今天,我们激情满怀、心潮澎湃...”

    昏暗的屋子里,杨尘云拖着虚软的步子和过于削薄的身体走进了厨房。

    拿起了一把两公分长的刀。

    缓缓...缓缓的划开左手手腕处,把那个像蜈蚣般蜿蜒可怖的烧伤疤痕划开,血色上涌,漂亮的红玫瑰争相绽放,此刻,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这个房间安静的他连自己的脉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痛......真的很痛......

    曾经他就是因为惧怕幻想中的各种痛苦与凄惨的死状,一次次在刚见血色之后,立马懦弱的停止,绝望又痛苦的蜷缩着,抱着自己痛苦。

    锋利的刀刃划开,皮rou的钝痛刺激神经,疼痛感侵入大脑,从血管里流淌着的泊泊鲜血,似乎也和新年喜庆的大红相得益彰,源源不断的从那刀口涌出,丝丝密密流窜出来,欢快的舞动。

    滴落到衣服地板,然后再慢慢扩散。

    一滩血迹实在惹眼,过于鲜艳的红也让人刺目难忍。

    “咝......”

    苍白着脸,微微拧着眉,杨尘云看着眼前这场景居然舒缓的勾了勾嘴角。

    伤口蛮深的,但是无法致死。

    他知道割腕的死亡率很低,但他一直很向往这种清晰的痛苦的过程,虽然可能有点中二,但不可否认,这也的确是一种死亡美学。

    于是,他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走出了楼房,走到了大街。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上,像游魂般晃荡,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细长,颤颤巍巍,漂浮不定,像他这个人一样。

    一叶浮萍,随波逐流晃动,浮生却颠沛流离,没有归宿,无法安定。

    “妈,吃完饭我就要回去了......有点事儿...”

    顾渊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突突的跳,心总是不安稳。于是饭后立马向他妈说清楚,并且收拾得飞快,已经摆好了转身就走的姿势。

    母亲听到后,做势要挽留。

    “大过年的,走什么呀?家里又不是没地方让你睡,好不容易聚一次,多陪陪我们嘛......”

    “不行,我真的有急事,到时候再说。”

    见儿子拒绝得如此果断,神情也带上了三分严肃和认真,也懒得在这天说一些不好听的,叮嘱了两句,便放儿子走了,又不是距离很远,大不了下次再叫他过来。

    街区马路上,深夜时分,唯一一辆汽车正在飞速行驶中,迫不及待地朝目的地赶。

    顾渊油门几乎往死里踩,在违反交通规则的边缘试探,真是恨不得直接飞奔回杨尘云身边。

    汽车后座里放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一大堆四散的礼盒包装袋。他不知道杨尘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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