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铁道】【景刃恒】 脏腑的花园(BDSM,1d2s)_序章-沾满荣光的手(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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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沾满荣光的手(无) (第1/1页)

    我们可以让故事从这一刻开始叙述,这是一间大概6坪的房间,四面都装了单向玻璃和监听器,唯一的家具就是你现在坐着的椅子和另一把椅子,以及边角圆润的餐桌,门前站着狱卒,餐桌边站着狱卒,餐桌上摆着两个塑料餐盘,分格摆放了一些菜品,最大的一格里是粘稠鲜艳的酱红色汤汁,几块rou奢侈地漂浮在汤中,它们甚至还在冒热气。

    “咱俩的买主应该定了。”你干巴巴的说,肿胀的手指勉强夹着防吞饭勺,再次端详了一下内容物做出定论,“这个等级的牢饭以我的严重程度本来一辈子都不会端上来的。”坐在对面的丹枫没理你,面前一模一样的餐食中还有几条鳞渊境特产小杂鱼,但是持明族一口未动,他的脸上是十分冷漠高傲的表情,哪怕穿着囚服、戴着沉重的合金枷锁,龙尊就像立于天空中俯视终生般瞧着桌子上的番茄扁豆炖rou、蛋花汤、米饭、浮羊奶、捆在椅子上的你、以及你身后的狱卒。你已经习惯了朋友的状态,那次使用力量太过了,丹枫现在还没有从【饮月】的身份中剥离出来。

    “多少吃一点。”你费力地放下自己的勺子,用对方餐具舀了一块杂鱼递到人唇边,丹枫的视线转到你脸上,你面不改色,只是手不受控制的抖得厉害,终于在鱼从勺子里掉下去前,饮月咬住勺子,好像想起什么身为人的常识,又自己伸手握住勺柄,开始一勺一勺挖东西吃。

    “这就对了。”你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低头继续对付自己的牢饭,你很颓废,但是照顾朋友可以让你短暂地从沉重的现实中剥离出来,尽管精神已经破碎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某些本能仍在涌动着让你见缝插针地为自己寻得一些喘息的机会,我知道你已经像超载的老款星槎那样摇摇晃晃地贴地滑翔了,这种微妙的平衡在某刻被打破后,我们将得到一具活着的尸体。

    趁着你对付牢饭的功夫,话题稍微收回来些,关于你说出的唯二句话,头一句比较有意义,你一直知道罗浮的一些传闻:政治斗争中失利的派系会全数失踪,人口状态标注为死亡,但这些轻飘飘的名字又会在某些隐秘的上层聚会名单中出现;丰饶孽物讨伐战役中面容姣好或猎奇的孽物会被塞进笼子,就此运往后方——尽管丹鼎司也会做些探索生物本质的实验,但它们同样会以学名的方式出现在一些晚会名单中;再或者是关于监狱,犯人入狱第10年后死亡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八十,去除掉某些关于疾病的猜想,他们大概也在高大的阴影下无声活着。在你来到罗浮前,你的师傅警告过你,罗浮的一切都标有价格,对此我深表遗憾:怀炎大师说的是真的。

    罗浮的一切都标有价格,这句话如果你有心和丹枫提起,那么恐怕会得知更多:丹枫不大的时候险些被贴身侍女暗杀,该女性持明随后入狱、在无期徒刑的第8年死去,然而丹枫200岁生辰时,他在诞辰会场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具没有四肢、下体腐烂的癫狂持明族,样貌和侍女如出一辙,我当时已经是校尉了,所以陪着龙尊一起寻找线索,在经过一系列调查后,真相浮出水面:买下她的主人是一位有公开zuoai性癖的龙师,在丹枫未曾发现的一百余年里,他会掐着侍女光秃秃的大腿在离丹枫最近的地方疯狂zuoai。再然后,我和丹枫发现这一切都在罗浮允许的范围内。简而言之,花等价的巡镝就可以买到失去公民资格的仙舟民,倘若是还未失去资格的你需要花多一点的钱然后随意处置他们,这已经是某种秘而不宣的共识了。

    说实话,情况已经比几千年前好得多,那时候的云骑军行军休憩时间没事干,就会拖丰饶战俘、本船战犯出来斗一斗,至于是怎么斗就比较看个人了,以至于那阵子总有人狗杂交、人鹿杂交、人狐杂交的婴儿死在战场上,不清楚情况的老百姓只会说,几把,寿瘟祸诅真变态!殊不知是仙舟自己人半夜里不睡觉在那里草鹿、草狗再或者草狐狸,我几乎可以想象你俩要是在久远混沌的古代会变成什么样的情景。

    而现在、作为内乱主犯的你和丹枫显然已经进入了可收购的范畴,在入狱的三个月里你的人权坍缩到十不存一的程度、他们把你塞进幽囚狱的最深处,那儿充满了异兽和一些不正常的罪人,你很容易因为父母的事而被唤起创伤后应激障碍,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你敲打牢门直到手指折断;他们任由你作为工匠的巧手肿胀成惨烈的形状、以最低限度的治疗保证创口不会发炎的程度拖延至今——你现在拿一根勺子都费劲,更不要提曾经那些精细的、关于玉兆或者金人cao作了;剩下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可怜的老朋友。我真希望你少得可怜的寿命不会因此变得更加短暂。

    这会你吃完了自己的份,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你和饮月是今早被带离囚室的,这是你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离开自己窝着的漆黑角落,你们犯下的错太严重了以至于没有放风的资格,你搜寻着崭新的信息和刺激来使得脑神经细胞建立新的突触联系,眼神好几次扫过我所在的位置。我看了看表,差不多过了2个时辰。

    我对着身边十王司的人点头,随后推开门,出现在你们面前。

    “罪人应星、丹枫。”我说,“吃的还好吗?”你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困惑,但羞耻占了上风,昔日战友的称呼变动令你对自身认知又稀薄了一分,以及你真的因为这顿饭在心中感激涕零。丹枫吃的不多,他慢吞吞瞥了我一眼,“挺好的。”丹枫总是比你聪明些的,我在心里叹着气,摆手指示狱卒把你们的束缚都解开。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对话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再难以猜测一些,因为你明显想到了死刑那一挂,眉毛惊恐地挑了起来,我只好加快了解释的速度,“你们做的太过火了,就算是云上五骁的名号和战功、再加上曾经的职位也没法抵消。

    “你们身为罗浮合法公民的身份从入狱的时候起就已经被注销了,不再享有罗浮居民的基本权利,将会以商品的身份继续存在。”说到这里你的表情终于平静了一点,我得以恢复更有节奏的语速,“……应星你刚刚说错了,你们的买主并没有定下来,不提应星你,龙尊被剥夺人籍的记录是罗浮史上第一次。”

    “有人希望你们以更符合当前身份的态度出现在卖家面前,”丹枫也正经盯着我的脸了。

    “我揽下了关于教育你们的工作。”我终于说出最重要的一句话。

    “傻逼,忍你们俩20年了,现在跪下,把衣服都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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