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师兄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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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2页)

来将弓的满度提高,在一般拳法中算是凶猛的,然而你的这支弓太短小了。”

    卓不凡抱拳请竺远解惑,竺远用一枝细柴在他身上笔画道。

    “不凡你通臂拳的弓不过从肩膀至手腕的长度,而将你春生师兄的拳头送出去的弓,则是从足尖到指尖,你说谁的弓长?”

    卓不凡和冯谢君两人一听便悟了,竺远和尚笑着摇头,嘴里是数落,眼里却是温柔。

    “你们那武圣外公是个傻子,所以才会教你通背拳,真是浪费苗子,他自己十分厉害,但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他是稀里糊涂的,他呀,绝不能教人武功的。你们两虽然是他外孙,却一点也不像他,反倒是春生同他年轻时一样,傻里傻气却天下无敌。”

    两兄弟顺着竺远和尚的话,一同看向了在磨盘上对着捡回来的簪子发呆的春生,默默的,都将他做了习武的目标。

    这回轮到冯谢君了,他也去了厨房,却是拿了一双筷子,左右手各一根。竺远问他从前可有练过练的是什么,他却只嬉皮笑脸的不正经答道。

    “我是魔教的圣子,练的自然是邪门歪道的功夫啰。”

    因他挑的是“短兵”,所以开始就和春生一道站在了磨盘上,他蓝眼睛俏皮一眨,对春生撒娇般甜甜说了句“师兄,您高抬贵手哦。”

    说完便用筷子刺向春生两腿间那要害,春生哪里晓得这顽童在师父跟前都这样胡来,将人慌忙推开,不料冯谢君哎哟一声,就直接这样落下了磨盘。

    他落下磨盘后,也不站起,只躺在那里哎哟哎哟喊着,突然捂嘴一声干呕,春生见他手拿开时上头沾了血迹,吓得大叫一声“君儿!”,立刻跳下磨盘将人扶起细看。

    却见冯谢君嘴里呸的突出一根苋菜,笑着对春生说“大师兄,我赢啦。”春生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竺远看得哈哈大笑,指着冯谢君,说他真是个“人物”。

    “好罢,既然如此,一招约定,君儿你便稍作收拾,待会便随为师前往抄经洞吧。”

    卓不凡一听,哪能甘心,于是脱口喊道。

    “师父,这不公平!”

    竺远回头看他,脸上还有笑意,眼里却没有了。

    “不凡呐,你自己给自己做了个厚茧,你可知?心不死,道不生呐,你现在确实不到时候,你便留在这儿,继续同春生干活吧。”

    这时冯谢君还在竺远身边对他做怪脸气他,卓不凡几乎咬牙切齿,他鬼火直冒,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眼神阴鸷疯狂,拿起刚才比试时用过的那根木杆往冯谢君面门击去,怒吼道。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服!”

    这一击自然被竺远轻松挡住,那木杆被竺远和尚单手握住一拧,卓不凡就觉自己拿着木杆的两只手心好似手皮都要被擦旋下来了,他痛得松了手,忽然竺远便用那木杆往他左腿西窝抽去,卓不凡痛呼一声,单膝跪倒在他和冯谢君面前。

    “服不服?”

    竺远声音雷厉,面容肃然如伏魔金刚。

    卓不凡疼的浑身发抖,却还想站起来,咬牙大叫。

    “我不服!”

    竺远举起木棍,欲向卓不凡右腿挥去,叫他双膝跪下,可春生却奔了过来,一把抱护住卓不凡,那一棍直接敲在了他的背上。

    “师父……”

    春生疼得龇牙咧嘴,求情的话也没有想好,只喊了声师父,竺远和尚叹了声,只说了他一句“傻春生”,便将木棍丢在一旁,不再管了。

    夜里下起雨来,竺远带着冯谢君在落雨前便赶去了抄经洞,听得练不好一部秘籍就不能回来,冯谢君这才明白是要闭关练功,后悔大闹,抱着春生说不去了不去了,但还是被竺远老鹰抓小鸡似的带走了。

    春生收了晾晒的东西,端着饭碗在厨房里呆看屋檐下滴答的雨水。今晚只有他一人吃饭,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个师弟没来的孤单日子,他没了胃口只吃了一点,帮卓不凡把菜饭热在灶台小锅里,但他觉得对方是不会吃的了。

    下了雨,也不能去泡温泉了,春生只好去西屋早早歇下。屋子里很安静,但并不是没人,卓不凡很早就进去睡下了。

    春生对着另张炕上隆起的被子轻轻喊了声“不凡师弟”,那边没有任何应答,他也只好悻悻的钻回自己的被窝。

    春雨开始了,便要没完没了的下,春生听着头顶瓦片上的淅沥雨声,想着山中那些干涸的小溪过几日便会满成小河,他是喜欢听春雨的,想到这雨滋润万物,就心里平静又欢喜。

    可这一晚,他却觉得这春雨听得让人忧郁,好像有人在躲着悄悄哭泣。

    再一听,却发现真的有人在哭,是卓不凡,他听见卓不凡喊了声“爹!娘!”后痛苦的拍床哭叫,春生惊得赶忙起身,点了昏黄的荤油灯来到卓不凡床边。

    见他脸色煞白,浑身冷汗,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爹娘和其他胡话,闭着的眼里一行泪一行泪的流着,显然是被魇住了。

    春生放下灯,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将他摇醒,却被深陷梦里的人一把抓住了手,只见卓不凡腾的坐起,投进春生的怀里就哭着喊他娘。

    “娘,娘你回来了,你抱抱不凡吧。”

    春生知道他把自己认错了,但他听卓不凡哭得如此伤心,哪里舍得推开,只将人仅仅抱住,拍着卓不凡被冷汗浸湿的脊背,温柔的喊他。

    “不凡,我在,不哭,不哭,不凡乖,娘在这儿。”

    春生感觉他在自己怀里慢慢平静下来,以为卓不凡渐渐安睡,谁知卓不凡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这才知道人醒了。

    卓不凡满眼是泪,望着他,哭一样喊了声“春生师兄”。

    春生本以为两人会很尴尬,谁知他见卓不凡醒了,也依旧流泪不止,那样牢牢的凝望着他,只喊着他的名字不说其他话语,把眼泪一滴滴撒在他手背上。

    春生见他总是一丝不苟,冷淡却完美无缺的样子,现在看他穿着一身凌乱的白色亵衣,黑白分明的眼睛哭得这样红肿潮湿,好像这天地间最脆弱幼小的生灵找到了可以依傍之人那样盯着他一遍一遍喊他“春生师兄”。

    春生对着这样的卓不凡,他移不开眼,松不了手,他又将这块头比自己高大的师弟紧紧抱住,说,“不凡,我在。”

    卓不凡听了,好像浑身一抖,又似打了个无声的哭嗝,他又从春生小小的怀里抬起头来,苍白的脸色现在一片绯红,他也紧紧抱住春生,声音软弱到让人不舍得将他放开。

    “春生师兄,你能疼我吗?你能让我像他那样与你亲近吗?”

    春生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他点头,笑得极温柔好看,说,“当然可以。”

    卓不凡听了一时不说话,只用那双哭红的眼瞧着他,然后,好似做了什么决定,突然将春生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摸进了春生的亵裤里,将手指放进了那处湿烫的故乡。

    春生这才明白卓不凡说的“像他那样亲近”是如何亲近了,但这是全然不同的一种亲近,因为卓不凡还用那根他偷看到的使他一夜未眠的硬东西抵着他,还用嘴碰了他的嘴。

    春生也把手伸进了卓不凡的裤子里,他终于亲手摸到那根东西,和自己那不中用的废物全然不同,是属于一个健全男人的,这样硬这样烫。

    他的手才碰了卓不凡的东西,就听对方喟叹一声,他的嘴又被卓不凡用嘴亲了下,对方问他,声音还是这样脆弱得好像依然在哽咽流泪一样。

    “春生师兄,你疼疼我,好吗?”

    春生点了头,听到自己下头被卓不凡的手指搅出了水声,好像比外头下着雨的春天还湿,他的脸红透了,连耳朵也像被火烫起来了,而压在他身上的少年亦如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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