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_黑杉记(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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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杉记(八) (第2/2页)

下W点,那可麻烦了。”

    “臭小子,那也不用逃啊!这样只会一错再错。”

    这时简书杰开口了:“凡是本村人都知道鼠崖的神秘之处——源源不断的、凶猛的老鼠,时雨薇知道这一点,才和潘丞乐合力把屍T搬过来,扔到悬崖之下。可是因为她离开这片土地多年,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故而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年这段时间,村里人都会大张旗鼓地恭送灶王爷,以求秋收丰沛,这是流传几百年的习俗,而鼠崖正下方的小路,是抬灶王爷的必经之路。他们本想让屍T从此烂在那里,可惜算错了。”

    “有点道理。”邢爷点点头。

    “至於他们逃去哪里了,我猜测最初他们有信心可以瞒天过海,先去原定实习公司继续自己的行程,後来不小心败露才开始潜匿踪迹。”

    “现在查行踪别提多简单了!”阿仁说。

    邢爷摆手:“查是迟早的事,我更关心为什麽时雨薇要把那首诗发表出来。”

    “就是啊,如果没这一步,也许还可以瞒更久。”

    简书杰说:“我问过方子琛,应该是‘灵感枯竭’,时雨薇多次对朋友抱怨自己没灵感,憋不出东西。”

    “所以就抄袭,拜托,g嘛抄袭一个作品从来没受过任何肯定的辍学闲人?”

    “就是要这样才不会被发现抄袭啊,倘若没有时雨薇,说不定再也没人会看到那首诗了。”

    “这麽说Si者还得感谢凶手?”

    “阿仁!”邢爷喝道,“在查明之前,只能叫嫌疑人。”

    “讽刺的是,那首抄袭诗广受好评,评论区还有人起哄说可以拿奖。”简书杰叹一口气。

    “人都变成那样了,去哪里拿奖哩!”邢爷苦笑,“前天我看现场照片,没想过那麽胖的一个人能被老鼠咬成瘦子,Ga0得我差点怀疑Si的不是魏谦。”

    几面阔叶飘落在泥潭上,阿仁用力嗅一嗅,似乎还能闻到残留的屍臭,於是感慨道:“冤Si的屍T,臭味像他的魂魄一样久久不散。”

    “是你脚底的粪臭吧,快去找个地方洗洗!”

    “好嘞,邢爷!”

    在小溪边浇洗乾净鞋底之後,大家依原路返回。高高的鼠崖孤立淩空之中,多亏有它作为参照物,众人才没有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迷路,等成功回到马路上时,先前停在道牙旁的那辆牧马人多了几点r白sE,看到自己新车被如此糟蹋,阿仁气愤地跺脚:

    “来之前说这地方鸟不拉屎,要真那样倒还好,这算个什麽意思!”

    邢爷哈哈大笑:“局里那辆破车开了九年一直不换,用它开山路,那差劲的缓震还不把人颠晕?你这辆车不枉此行,用纸擦擦就好。”

    阿仁点点头,余怒虽未消,也不多言语,乾脆不管车顶的鸟粪,招呼大家上车。汽车沿着这条大山唯一的大路行驶了几分钟,房屋聚落映入眼帘,高低错落的房屋由周边向中心逐渐密集,但即使身处最密集的地方,也会感到空旷而寂寞,围坐在屋前的老人们注视着这辆崭新的吉普车,烈日当头,他们甚至不需要电风扇,手里亦无蒲扇,躲在屋檐Y影下一动不动,仿似雕塑。

    邢爷观望着那群村民,他们无非b他年长十多岁,何以如此消沉?他忽然说道:“进去里面看看吧。”

    “啊?邢爷,这……”

    “魏谦家就在拐角那里,刷了白漆的三层洋房,看到没?”邢爷伸手指向所述地点。

    “你好像不太乐意,小简,你呢?”

    还没等简书杰回答,阿仁马上说:“我当然愿意,可是局长那里就要开始了,如果迟到的话……”

    “我们过来只花了四十五分钟,现在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十五分钟的空余时间,我们只过去看一眼,难道你没把握吗?”

    阿仁无奈地减速打方向盘,转向屋群,车身摇摇晃晃地开上沙路,轮胎碾磨粗沙声音不绝於耳。大家在魏谦的家门前下车,这里大门紧闭,连窗帘都拉了起来。

    “他的祖父祖母呢?”邢爷疑惑地发问。

    简书杰说:“听说魏谦出事後,他们就随子nV去了城里,这里已经彻底没人了。”

    阿仁连忙抚m0左胳膊:“看起来真瘮人。”

    简书杰向前两步,尝试拧动门把手,不出所料是锁着的,他摇摇头:“如果能进去看看就好了,可惜没有搜查令。”

    “什麽搜不搜查令,要进去直接踹门进去,他们敢把员警怎麽样?只是现在有要事缠身。”阿仁说完委屈地扭头看邢爷:“再不走,刘局长就……”

    “老刘那家伙,升了职越来越狂妄,说的话越来越蠢。上次他孙子满月,我去他家送贺礼,夸了两句他的新房,他就说什麽‘这辈子只买新房,二手人才住二手房’,真是……”邢爷想起自己之前还教简书杰不要乱说话,立马关上话匣子,将视线移迁至屋顶,“啊,原来不止三层,上面还有一间小阁楼。”

    “阁楼?”简书杰m0m0下巴,紧锁眉头,“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对情侣会不会藏在那里呢?”

    “你是说他们杀了魏谦,拿到他身上的钥匙,然後——”

    简书杰露出笃定的眼神:“现在网路上传得沸沸扬扬,还给这个案子取名‘亡命鸳鸯案’,我觉得要尽快抓住凶手,给线民们一个交代,所以还是得找个机会进去搜查一下。”

    “搜查阁楼?还给交代?”阿仁对简书杰大肆讥讽,“喂,你以为你谁啊?还有资格给线民一个交代?一个新人还想让上头出动警力去满足你幼稚的推理,真让人笑掉大牙。”

    邢爷凝视顶层阁楼许久,双手再度抱在x前,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低头瞟一眼手表,摇摇头说:“这麽g确实不妥,一切只是想像,如果什麽也没搜出来,我们又要挨一顿骂。”

    阿仁听完转身钻进驾驶室,点起火後静待邢爷上车。

    简书杰站在原地沉默几秒,长叹一口气,随邢爷进入车内,不甘心地回望那栋洋房,邢爷拍拍简书杰的肩,展现一抹和蔼的笑容。汽车驶离村庄,投身蜿蜒的山路中,後视镜里的稻田如一面面铜镜,g农活的老人们在田水中弯腰拭汗,很快也埋没在无穷无尽的峰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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