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暗X (第2/2页)

！我是无能者，我无能於一切，可……可我必须为我的饥渴做些什麽！”

    “没错！谢良夫，这就是你要出去直面伪人的目的。”

    谢良夫剧烈颤抖：“不行……我做不到。”

    “你曾经有做些什麽吗？”

    “有！入住这里的第二天，我在网上买了纪雪玟的同款衣服，就是这件——”

    谢良夫匆忙走到床边，在斜靠在床脚上的破书包里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sET恤，他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捧它起来，瞪圆了眼睛：“我……我跟她穿情侣服啊，圆舞曲，这就是我因为思念而做的事，我花了五十八块……我……我做到了……”

    谢良夫咽了咽口水，谨慎地将T恤展开，正面是一副紫sE的印花图案，他不禁嘴角上扬：“去年夏天，我常常看到她穿这件衣服。”

    “确切地说是这款衣服。你不愿接受它是异于纪雪玟所穿的另一件T恤的事实，虽然一模一样，但它跟纪雪玟本人毫无关系，纪雪玟不仅没碰过它，甚至没有见过。当然，想像它们是同一件衣服——这正是你买它的目的，不然白花五十八块钱做什麽？五十八块买一份幻想，这可真划算。哼，可你不曾穿过它，一次也没有。”

    “我……”

    “你不敢，你害怕它，你深知它的神圣。m0到它就是冒犯它，穿上它就是亵渎它，即便它只是一块普通的布料。这就是你所做的？”

    “我会穿！我会穿它的，现在只是没到时候。我会在拍毕业集T照那天穿上它站上台阶，我要让它变成照片，分发到每一个同学手里！假如那天纪雪玟也恰好穿那件衣服，那便更完美了，我们可以在相片里成为恋人，永远的恋人！”

    “你不会的，你不敢，你在说大话。”

    “圆舞曲，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不想否认你的决心，但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可能和他们一起拍吗？自从你离开学校，所有人都在试图忘记你，假装班级里从未存在过你这个人，他们不想让自己美好的大学记忆被你脸上的恶瘤侵染，就算纪雪玟会容忍你穿同款T恤，其他人会容忍自己毕业照上出现一个右半边脸挂着‘葡萄串’的丑类吗？”

    谢良夫渐渐放下手臂，松开手指，T恤掉落在地。他沉默许久，慢慢说道：“对，买衣服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荒谬至极。”

    “回想起纪雪玟从在你生活中出现至今，你们几乎毫无互动，可你仍旧深深痴迷她。你大概要辩驳了，你们一起打扫过卫生，一起画过黑板报，一起做过小组作业，这就算所谓互动的话，那你可真是个社交名流呢，谢良夫。她哪一次有正眼看过你呢？你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漂亮nV孩，如你以往见过的千万个漂亮nV孩一样，对别的男生热情活泼，对你冷傲蔑视，没什麽特别之处，可後来为什麽在你心中上升到高不可攀的圣洁地位呢？是什麽事件推动发酵呢？是那年夏天，你第一次看见她洁白无瑕的光腿吗？又或者是她忽然染了头发？涂了指甲油？”

    “我记不清了。”

    “你记不清了。无论如何，一个圣nV就这样莫名其妙诞生了。”

    “是的，我无数次试图b迫自己否认她的圣洁，好摆脱对她的疯狂思念，但我做不到。她的双腿像打了蜡那样无暇，腿型b例像被上帝经过JiNg心计算捏造出来的那样完美，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脚，若让我有机会碰上一碰，叫我Si都可以！”

    “她是有血有r0U的普通人，这是现实。既然是普通人就有q1NgyU，有q1NgyU就需要异X安抚，但哪怕天塌下来，这个异X都不会是你。会是谁呢？你脑海里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齐思哲。”谢良夫咽了口唾沫，“有传言说纪雪玟暗恋他。”

    “答对了，那个被戏称为班草的帅男孩，高耸的鼻梁，深邃的双目，简直像写真杂志里的男模，整个班级里，容颜能和他媲美的也许唯有陆祖烨了。暗恋齐思哲的nV生数不胜数，因此纪雪玟对他只能停留在暗恋的地步，毕竟在常人眼里，b她优秀并且漂亮的nV孩太多了，齐思哲根本看不上他，更何况在上学期末，他已经公开了自己的恋情——一个外校的nV友，因此他就算是你的情敌，也是过去式了。”

    “但那天的事我忘不了。去年夏天，我们班组织外出实践，齐思哲正在用手机拍风景，纪雪玟忽然喊了一句他的名字，那活泼兴奋的声音和在高铁月台看见我时所发出的大不同，她开心地朝镜头b剪刀手，而齐思哲只是笑笑，收起了手机。现在回想起来，这就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圣nV麽……我真想……真想……”

    谢良夫愤怒地握紧拳头，胡乱挥击空气。

    “只是这样？拿拳头揍齐思哲的脸？”

    “我应该T0NgSi他！”谢良夫改变手势，握住一把不存在的刀，狠狠地往前刺，好似齐思哲正站在面前。

    “谢良夫，你总算初窥门径了。”

    “可是……他这样的人是杀不完的，他Si了，陆祖烨还活着，就算陆祖烨Si了，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可恶的x1nGjia0ei权垄断者，他们这群狗b，她们这群B1a0子！”

    “冷静！谢良夫，万不可一头栽进思维怪圈里，你要知道，你现如今的偏执和痛苦都源於一个不可名状的法则，它控制了你。”

    “法则？”

    “你大概从未听过——类似T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