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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大学的事情。卓橦并没有给我讲睡前故事,但我还是在他安定平和的声音里睡着了。奇异的是,那个晚上我竟没有做梦。 卓橦送我回了学校,我在笔记本里找到了他写给我的纸条:首都见。我将纸条贴在书桌前,顺利考上了首都大学。一年后,卓橦也顺利来到首都读研。 和卓橦重新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我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和他待在一起,而苏行秋却远在半个中国之外。 从小到大,卓橦身边的追求者从未间断,其中甚至包括我的同学,不止一个希望通过我认识卓橦。 我那时已经十九岁,不再是九岁,知道不可能再通过无理取闹得到卓橦的注意力。于是我状似无意地记下他们的名字,专门挑苏行秋来见卓橦时和卓橦说起。 我这样拙劣的挑拨甚至没被卓橦放在眼里,却让苏行秋变得多疑、善妒,他开始更加频繁地打来电话,时时刻刻地监控起卓橦。 卓橦的学业很忙,连我都找不到时间和他见面,我想他也没有空去应付苏行秋。第一个学期结束,卓橦答应和苏行秋好好聊一聊,但那段聊天却以卓橦的报警收尾,他在自己的衣服里发现了追踪器。 我赶到警局时,卓橦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我甚至没能看见苏行秋,但我可以笃定,他们不可能再走下去了。我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喜悦,蹲在卓橦面前握住他的手腕,轻声安慰他。卓橦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疲惫,我说:“哥,我们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我们正准备走,却迎面看见民警押着几个年轻人走来,其中两个身上沾着大量血迹,像是喝多了,一个人扯着嗓子喊:“有几个破钱了不起啊?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还杀还杀?马上把你拷起来坐牢!”民警拍了拍那人的脑袋。他身边的警察担忧地说:“我看李家那小子流了不少血,不去医院行吗?” “他不去医院我能怎么办,把他拷过去啊?给局长打电话吧,我得罪不起。” “直接......直接给局长打电话啊?”小警察吓得不轻。 这时有人两步走进警局,他身上也沾着血,神色焦急地问:“请问有没有止血包扎的工具?” 我看见他衣领上的logo,五位数的衬衫。富二代闯祸了也会被押进警察局啊,我觉得有点好笑。 警察们还没有做出反应,又闯进来一个人,他两步拉住前一个进来的人,六神无主地说:“李少好像有点失去意识了,怎么办啊?” 卓橦已经向外走去。我跟上卓橦的步伐,只见门口停着一辆车头被撞瘪了的黑色跑车。卓橦敲了敲车窗,车门被打开,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我看不清车内的情形,只见卓橦当机立断脱下衬衫,绑在那人的大腿上,一边问车里的人:“还有其他伤口吗?” 车里的人回答:“还有几道划痕,伤口不深。” “把他放平,衣物垫在他的大腿下面。”卓橦一边吩咐一边单膝跪上车椅。 警局里的那两人也出来了,围在车边,我就更看不见楚车内的人了,只能看见卓橦弯下腰为他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 卓橦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他的声音很稳:“你们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注意保暖。”他回头看我,“小淳。”我立刻会意,也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卓橦。 “打120。”卓橦道。 “哦哦。”周围的人听到卓橦这么说,下意识要打电话,原先还昏迷的那人却猛地伸出手攥住卓橦的手腕。 “你是医生......?”他的声音哑得可怕。 “还没毕业。”卓橦回答。 “我不去医院。” “你会死。” “关你什么事?” 卓橦拿过那人的手机,放在伤者眼前,当着他的面拨通120,他说:“当然关我的事,没有毕业的医学生看着他救的第一个病人死在面前,你觉得会给他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那人有回答。 电话拨通,卓橦说:“你的意识清醒,自己说。” 半晌,沾着血的手接过了电话。 这是卓橦和李怀越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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