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和维纳斯zuoai有什么错_异变的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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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变的情人 (第1/3页)

    炎炎白日举行着一场暴露尸体的阴凉葬礼,柔琳双手交叉在胸前,祈祷的身体躺在散开的乌黑裙摆上,为了这幅宁静的沉睡油画,她被阖上了双目。女尸聚集着死气,她差点被劈开的脖颈,凝固浓墨般的皲裂,裂口簇拥着枝条花蕊被尽数剪去的马蹄莲,繁多而洁白,纯粹而极端,白与黑点燃了她随着生命消逝的金发余晖。

    萨西走进了这座近似石碑的礼堂,堂前空地分散着许多人,他们窃窃私语,让空气嗡嗡作响。柔琳生前的未婚夫——尤利背对着众人,垂下的纤长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火的烟。强光中他的五官依然最为立体,一头红发在这里不适宜的热烈,瑞凤红眼透彻而犀利,那给人一冲撞感的美貌被云杉伸长的树枝挡住。萨西的到来对于尤利,无疑是喧宾夺主的,但是罗湖村的人喜爱萨西,没有人会为此责备他。

    萨西扫视着周围,看了眼在堂前为尸体和众人作画的画家,下一刻就错开了与尤利的对视。

    尤利瞬间感应到了萨西的存在,不由向前进了一步,藏在云杉背后看向萨西,烟掉落在了地上。他远离人群,盯着中心的萨西。萨西脱下了马甲穿上神使一样的黑色长袍,腰身和宽肩被克制地展示出来。他拿着一支沾了水的马蹄莲,高大地肃立在尸体面前。

    他似乎不忍看到遗像,一直对着尸体的白裙闭着眼。

    萨西侧过的头,探查不到的神情,让尤利忍不住猜测他是否正回忆过往,是否哀伤地想躺进尸体怀里。

    他在哭吗?

    尤利不无厌烦地思索,让他考虑萨西对柔琳的感情,就是一种折磨。

    “柔琳已经死了。”尤利听到了村民的絮语。

    尤利表情奇异,忽然一股快感与自由在他的心脏里走动。他甚至不用悲痛,因为萨西的悲痛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只要静静站在背后,等待他与萨西真正的连接。

    与尤利的幻想所背离,萨西情绪平缓,几乎悲悯地捕捉葬礼上每个人提及柔琳的话语。他睁开眼,观赏柔琳生前片刻留存的样貌,轻轻呼吸。他默哀,像山涧苍树里突兀出现的黑石雕像,灰暗深邃得有无限涌动的生命体在脚底穿过。

    他怜悯柔琳,

    但毫无爱意。

    尤利立即敏感地发现了这种突变,立马感受到喉咙里的昂扬,惊愕的兴奋迫使他咬住自己的大拇指。尤利自认是个“合格的未婚夫”,他为柔琳吃醋,挑衅情敌萨西,给他们不正当的相处使绊子,做到了一切社会的要求。

    但他才不为柔琳难过,人终有一死,他反而要为柔琳感到高兴。

    而且她死了,自己就不用再做合格的未婚夫了。

    可他害怕萨西会来提醒自己,暗示自己要为柔琳守寡。

    凭什么?我难道要同他一样吗?

    不。萨西没有这种禁锢,他只是个对青梅竹马存有好感的可怜青年,只要他忘却了柔琳,他就能尽管投身到别人的温床。

    而我呢,我会因为他被“柔琳未婚夫”的身份束缚。

    尤利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意,他只能缩短萨西对柔琳的责任感,让自己从婚约中抽离出来。

    然后,他才能重新成为一个单独、完整的“尤利”。

    尤利从云杉掩映的暗角走出来,越过前人的肩头,炽热的目光投射在那具尸体上。

    萨西突然转头看过来,对上视线的尤利瞳孔微缩,眼神向左避开。

    萨西却在下一瞬踏出步伐,不留恋地离开葬礼,翻起的裤脚,近乎哑褐色的脚踝一闪而过,乌紫的淤痕残存在尤利的红瞳里。

    随着萨西的远去,这场葬礼终于让人们感到平庸起来。尤利回归了中心位,代替主持仪式,他百无聊赖地接受他们一个又一个口不对心的公式化拥抱,轮到下一位时他下意识伸出手,对方却退了一步。尤利惊讶地看着面前流泪的铂金发青年,他看起来应该成为柔琳不存在的哥哥。

    落泪的青年正是伊洛,他在后面已经等待了许久。尤利放下手,惯例地说:“请节哀。”话毕等着这位俨然有一番腹稿的男人擦干眼泪。

    伊洛抱歉地说:“尤利,请谅解我为自己从小认识的朋友感到伤心。”

    “没什么,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的眼泪让我变得尴尬而已。”尤利冷冷地回。

    村子里最为年轻的几个谈资站在一起不由让人们为柔琳的感情生活浮想联翩。

    “这不是我的本意。”伊洛解释道。

    尤利嘲弄地哼笑了声,伊洛不等他开口就说:“你搬来村子比较晚可能不了解,我是看着柔琳长大的。”

    伊洛:“萨西也是。”

    尤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伊洛摇摇头,伤感地说:“萨西有柔琳陪伴我很高兴,我一直当柔琳是自己的meimei。一想到她的离开会让萨西失去一份纯洁的爱,得到残忍的分别,我就感到痛苦。”

    “没有了柔琳,萨西只剩下我了。”苦闷到高雅程度的男人双眼里倾注着可惜,他悠悠地向尤利宣告了事实。

    “真不知道怎么办。”他做作地跟尤利说,“所以你别担心萨西再来找你了。”

    “什么?”尤利作呕的感觉还没咽下去,反射性出声。柔琳生前,与其说萨西来找尤利,不如说尤利总在两人相处时出现,萨西一度以为尤利在跟踪柔琳。

    “萨西看到你就会再次想起柔琳,我会让他避开你,天天和萨西在一起守着他的,你也不用触景生情了。”伊洛关心地拍了拍尤利的肩,按年龄,他总是大家的哥哥。

    【炫耀】。

    尤利顿时明白了伊洛违和举动的意图,伊洛外热内冷的虚假兄长情怀顶多温馨女孩她们,用在他身上就是活生生的挑衅。

    尤利不得不承认他为了扮演好未婚夫的角色曾经对萨西恶语相向,引导了村子舆论,无形证实自己与萨西、柔琳的三角恋,毕竟没有正常的未婚夫会在一个多金英俊结实的男人接近时不产生危机感。不过这些举措背后,尤利本质上都毫无动机,对萨西更没有恨意。

    所以伊洛在炫耀自己与萨西的关系密切吗?尤利不耻于他们这种腻味的友谊,他更相信伊洛是在针对自己对柔琳之死的无动于衷,以及过往自己与萨西的斗争。

    尤利不打算为这种打抱不平所负责,他瞥了眼伊洛手腕上的黑丝带,没接话。

    但伊洛或许从萨西离开时就注意到了,尤利在追逐萨西的背影。无论瞳孔反射出何种色彩,那渴求而不得的闪烁着光彩的眼神,实在让伊洛再熟悉不过了,他一瞬间就从尤利脸上看到了他自己。

    旁观者清,自负的尤利却一无所觉。

    “太可怜了。”伊洛看着柔琳的尸体,却在尤利耳边如鹿鸣自语。

    没头没脑的话似在影射,尤利攥紧了拳头,僵硬地抬手。接着,他按了按不稳定耸动的胸膛,贴近心口处指甲刮蹭衣料,这种细小的痒动能让他回想起萨西,并让他平静。

    尤利怒极反笑,他迫不及待地夺回话语权。

    他故意喊:“伊洛哥哥,我从来不知道你如履薄冰的样子还挺像追在母鸡屁股后的小鸡。”

    “也许柔琳的死就是我和萨西成为朋友打开心扉的契机,我想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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